15.当我想向你跨出一步的时候(3)

“作为阿德剌斯忒亚帝国未来的皇帝，我必须身先士卒，带领大家前进。我所学习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我在前进的道路上半途倒下。”
“那么，在你看向前方开辟道路的时候，将背后交给我如何？”贝雷丝将手中的剑郑重地交付在艾黛尔贾特手中，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带着些自豪，又有些难过：“无论付出什么作为代价，我都会护送你前往道路的终点，绝不会让你在半途陨落。”
“老师……”艾黛尔贾特启唇想要应答，有什么陌生的场景突然在眼前一闪而过。
咆哮而不甘的巨龙，焚烧着大火的城市，还有……
“谢谢您，老师。”艾黛尔贾特将剑交还给贝雷丝，戴着白手套的手覆着她的手背，许久，才缓缓松开：“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贝雷丝愣愣地看着她，似乎没有想到艾黛尔贾特会婉拒自己的心意。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忽然感到有人靠近。一个熟悉的、令人厌恶的声音娇声道：“艾黛尔小姐，原来您在这——”
剑光划破空气，发出“哧”地轻响，剑尖的寒芒点上了来人的咽喉，令那声音戛然而止。
“老、老师？我做错了什么吗？”红发少女眼中含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剑尖稍稍用力，一抹鲜红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浮现。少女瞳孔一缩，看向艾黛尔贾特，颤声道：“艾黛尔小姐，是不是我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惹得老师生气了？”她垂下眼，眼中泪光闪动，似乎随时要沿着眼角淌下：“您告诉老师，我不是我故意的，好吗？如果有哪里得罪了老师，我……我愿意道歉。”
贝雷丝凝视她许久，抖手收回了长剑，随手抛回武器架：“我不习惯在练剑时有旁人靠近，容易被我当成偷袭的敌人。”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训练场。
贝雷丝前脚刚走，红发少女便沉下了脸，阴冷地道：“我可不记得我得罪过你的这位导师。”
艾黛尔贾特淡淡地道：“老师说了，她不习惯练剑的时候有旁人靠近。何况她也没有真的对你动手。”脑中却满是自己缩回手时，老师那受伤与诧异的眼神。
“哼，刚才那一瞬间，我很确定，她是真的想杀了我。”少女眼中露出阴狠之色。
“是你的错觉，莫妮卡。”
“不过这样才更加有趣不是吗？”名为莫妮卡的少女娇声笑了起来：“若不是您的进展缓慢，塔烈斯大人又怎会派我来协助您调查那名教师呢。到时候我要接近老师来获取情报，还得仰仗‘炎帝’大人您的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