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纹章的福与祸(2)

“什么嘛，就算没有纹章，你大哥也还是戈迪耶家的人吧？我也没有纹章，虽然无法继承家业，但我老爹还是我老爹啊。”
“戈迪耶家的情况，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一直靠在墙边假寐的骑士吉尔伯特突然道。
“没错……我的家族世代镇守王国的北境，抵抗强悍的斯灵人的入侵。北方边境之所以固若金汤，都是因为只有戈迪耶家族可以驱使的英雄遗产‘破裂之枪’。”希尔凡道：“所以我的家族对纹章的有无尤其重视，因为只有拥有戈迪耶家的纹章，才能挥舞‘破裂之枪’守卫王国的北境。”
“是这样啊……”卡斯帕尔摸了摸后脑勺，神情看起来不是很赞同，但是又说不出什么的样子。
“……又是被纹章所决定了人生的人吗？真是一件令人空虚的事情。”艾黛尔贾特淡淡地道。
“但是斯灵人并没有纹章，也不曾持有英雄遗产吧？”见学生都看了过来，贝雷丝道：“抱歉，我从小跟着杰拉尔特当佣兵，不太了解纹章的事情。不过我听说布里基特人、鞑古扎人都没有纹章这种东西。”
“布里基特、没有、纹章。”佩托拉肯定地点点头。
艾黛尔贾特目光闪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卡斯帕尔已经脱口道：“对啊！为什么斯灵人、布里基特人和鞑古扎人都没有纹章，我们却必须要靠纹章来保家卫国呢？”

“纹章的确赋予了拥有者更强大的力量和魔道，这是女神赐予的祝福。”吉尔伯特皱着眉，似乎并不喜欢听到众人对纹章进行质疑。
贝雷丝又将一块新的饼放在火上翻烤，一边平静地道：“如果需要依赖女神的赐予才能强大起来的话，这样的赐予真的算得上是祝福吗？”
“如果有一天，女神收回了她的赐福，戈迪耶家就无法与没有纹章的斯灵人抗衡了吗？”
希尔凡张了张嘴，像是想反驳什么，但一时竟无言以对。
“就好比卡斯帕尔，他并没有纹章。但和拥有纹章的菲尔迪南特相比的话，你觉得菲尔迪南特有自信能胜过卡斯帕尔吗？”
菲尔迪南特立刻反驳道：“就算卡斯帕尔身手比我好……那也只是蛮力而已！贵族要考校的学识、仪态、品德等我都远胜卡斯帕尔！”
贝雷丝没有理他：“如果从英雄遗产的角度来说，我和卡多莉奴都拥有遗产，但上一次对决时，我们都没有使用遗产。你们觉得在不使用遗产的情况下，拥有纹章的各位能和我们一较高下吗？希尔凡使用‘破裂之枪’的话，是否有自信胜过我们呢？”
希尔凡摇了摇头，却苦笑道：“像老师这样的身手也只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