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土匪学级出击(5)

她想要开口询问，脑子却像是断片了一样，忽然间一阵空白。等她回过神来，就感到卡斯帕尔拍着她的肩膀，兴高采烈地道：“喂，艾黛尔贾特，你怎么在这里发呆，战斗已经结束了。”
“咦？”艾黛尔贾特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开始偏西，菲尔迪南特等人正在向这里走过来。
她发了这么久的呆吗？
“小艾黛尔，盗贼已经全部伏诛了哦，佩托拉还在废墟里发现了盗贼藏匿的一些金块呢。”见她神情异样，多洛缇雅关切地问道：“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没事吧？”
“嗯……我没事。”艾黛尔贾特摇了摇头，露出宽慰的笑容，然后问道：“老师呢？”
“老师已经先走一步，去赤红谷入口和骑士团的人会合了。”
“我们也走吧，”林哈尔特打了个哈欠：“累死了……果然课题什么的，最麻烦了……”
回到大修道院时，贝雷丝让黑鹫的学生们各自回去休息，自己则带着艾黛尔贾特前往谒见之间向大司教汇报课题的成果。
“赤红谷札纳德……老师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
去往谒见之间前，艾黛尔贾特问道。
“嗯，那里的遗迹像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

“果然老师也有一样的感觉吗？它们看起来要比帝国的存在还要久远，却灭亡了……老师觉得那里曾经居住着什么呢？”
“也许是非人生物吧。”
艾黛尔贾特若有所思：“是呢……非人生物，它们的残留物却可能依旧影响着世界。”
“艾黛尔贾特不喜欢非人生物影响这个世界吗？”
“老师，佩托拉曾告诉我，在布里基特岛，各种各样的精灵掌管着风、火、海洋、森林……但它们并没有干预过人类的世界。如果非人之物能够各司其职，不将自己的力量强加于人类之上，那我自然不会对它们有什么特别的喜恶。”
“人类的命运，应该掌握在人类自己的手上。”
贝雷丝若有所思:“人类的命运吗……”
“老师，你曾在山谷里问我是否害怕改变。”
“就像您在露迷尔村从盗贼手中救了我，如果您因为害怕受伤而选择不出手的话，也许我就无法站在这里了。”
“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可以将结局导向好的一面，我就不会害怕改变。”
“如果是为了让人世归于人类之手而做出的改变，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是啊……艾黛尔贾特就是这样的人。”
贝雷丝看起来像是笑了笑，但艾黛尔贾特的心思全被她黯淡的目光所吸引。
“惧怕改变的，只是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