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学生搞好关系的话(3)

“唔……不必，”贝雷丝顿了顿：“不必免费。既然是为在意的人，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应该的。”
她对着占星术师说出了一个名字，占星术师眼中的玩味一闪而过，对着水晶球再次挥了挥手。
贝雷丝像是来到了一个幽深的地下牢房，有点像阿比斯的建筑，却更加阴暗、绝望。
贝雷丝沿着唯一的通道向前走着，前方渐渐有了火光和声响。
那是一个被铁栅栏封住的牢房，牢房中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人。她伸手握住了牢房的铁门，门上并没有锁，她稍一用力就推了开来。
几只老鼠“吱吱”叫着从脚下跑过去，贝雷丝的目光从脚旁慢慢向前移动。地上躺着的是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甚至有孩子。有的一动不动地趴着像是没了声息，有的两眼无神喃喃自语着，有的则哭着笑着，怎么看都不像神志清醒的样子。墙角处蜷缩着一个小女孩，紫罗兰的眼睛空洞地注视着地面，听到脚步声后，她缓缓抬起头来。
“……又到……我了吗？”
女孩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绝望的平静，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然而在贝雷丝握住她的手臂的一瞬间，还是猛地颤抖了起来。

“父、父亲，救——”
还是个痛苦害怕的时候下意识会求助于父亲的孩子啊。
贝雷丝轻轻把手放在她的头顶上，用对自己而言绝无仅有的温柔声音道：“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大姐姐？”
“不是大姐姐，是老师。”
贝雷丝抚摩着她栗色的头发，想起之前曾听艾黛尔贾特和帝弥托利闲聊的时候提起自己小的时候发色并不是现在的银色。
果然，是因为某些原因才导致的吗？
艾黛尔贾特曾在某个夜晚对她敞开心扉，稍微提起了自己的过去。当时她只说自己的家族发生过不幸，但贝雷丝没想到，在那三言两语的背后，还隐藏着这样触目惊心的伤痛。
她将女孩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拉起，露出手臂上斑驳的伤痕。有的痊愈了，有的流着脓血，到处都是缝合过的痕迹。
“老……师……？”女孩双手慢慢捧着贝雷丝的脸颊，歪头疑惑地复述了她的话：“可你不是我的老师。”
“以后会是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遇，到那时候，你就可以叫我老师了。”
贝雷丝覆住了女孩放在自己脸上的冰凉的手，试图用自己手心的热度来温暖她。但这只是一个梦境，她又怎么能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