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3)

贝雷丝目送伴侣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她嘴角弯了弯，将玫瑰花束放在桌旁，也跟着入座了。桌上放着两人份的餐点，贝雷丝注意到，这些菜色果然是早晨她对修伯特说的那些。
虽然这些餐点都是艾黛尔贾特所喜欢的，但贝雷丝并没有说谎。她的确是一个不在乎口味的人，只要能下咽的东西，她都可以不挑剔地吃下去。她不过是在自家伴侣所喜好的餐点中，挑出了一些自己也比较偏好的餐点罢了。
用餐时，两人说起了自己上午的经历，一如既往地，贝雷丝的上午在训练场度过，而艾黛尔贾特则要面对仿佛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
“艾尔下午要继续回书房处理文件吗？”贝雷丝下午倒是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她在考虑是否要离开皇宫，去佣兵行会看看。
“下午我想和老师在一起。”
“嗯？那我下午去书房陪你。”
艾黛尔贾特无奈的笑声吸引了贝雷丝的注意，只见她摇了摇头：“老师有时候真的很不解风情呢。”
好像早晨也被修伯特这么说过？
“今天接下来的时间，我不想在书房度过，只要能和老师在一起，去庭院或者离开皇宫都可以。”

“那我们就带上文件——”
“……老师！”艾黛尔贾特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眼里带着笑，显然是在调侃自己：“真是的……我只想陪着老师，两个人一起度过。”
“嗯，我知道了，我会很期待的。”
贝雷丝嘴角绽放出对她而言足以称得上是灿烂的笑容，让紧盯着她的皇帝一时舍不得移开眼睛。不知为何，她想起昨晚贝雷丝在自己身下时，也是这样笑着纵容了自己的进侵与失态。
一些旖旎的片段在脑海里迅速闪过，年轻的皇帝脸上发热，低头喝着鳟鱼豆汤，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饭后两人在庭院中散步，艾黛尔贾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察觉到这一点的贝雷丝没有打扰她，只是牵引着她尽量走在平坦的路上，给她充足的思考时间。
“老师会不会觉得有点快？”
“嗯？”
注意到贝雷丝慢下了脚步，艾黛尔贾特失笑地摇了摇头，觉得眼前的伴侣真是可爱极了。
从前的她总是以学生的角度来看待贝雷丝，而贝雷丝也总是展现着自己可靠而优秀的一面。虽然偶尔能看到贝雷丝只对自己展示的面目，但她总是游刃有余的。
成为伴侣后，也许是因为从心脏中取出了压制她正常情绪的纹章石，也许是因为看待贝雷丝的角度已经截然不同，艾黛尔贾特一天比一天觉得，贝雷丝就像一个堆积如山的宝藏，每一天她都能得到全新的、令她感到喜悦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