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 Bittersweet(2)

「我可以跟老师说我不去。」托尼看着彼得那稍微受到打击的表情，急急补上一句，「那一点都不重要。」
「不不不，这很重要啊！」彼得连忙摇头。
「罗德也要一起去，我们两个人都不在，你午餐和放学怎么办？」
「……嘿！我是个大男孩，我会照顾自己啦！」彼得咧起嘴露出笑容，企图令托尼安心，「放心去吧。」
托尼沉下了脸，「有人欺负你记得告诉我。」
「不会有啦！」
就这样，彼得于周日到机场送了托尼和罗德上飞机后，便迎来为期一周没有男友在身边的生活。
说实在，彼得其实感到非常不安。转眼间，他和托尼已经交往一个月了，自从成为托尼的邻桌以来，他在这所高中的生活几乎都围着托尼转。交往之前，彼得就只跟托尼和罗德两人有交友关系，在交往之后，他跟托尼更是形影不离，托尼就像是他的保护罩，也是他的隔离罩，没有人敢接近他们，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托尼不在身边，他就彷佛来到一个陌生环境一样，需要重新适应于这所高中里的生活。

或许比这更糟。
彼得并不是那么迟钝的孩子，在这一个月里，他愈发感受到周遭的敌意，只是因为托尼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他的身边，他才没有受到任何实质的欺负。而这段期间，彼得从一些同学泄漏的片言断语推测到，同学之间似乎正进行着某个有关他和托尼何时分手的赌局。
他不肯定托尼知道不知道，毕竟他在场的时候压根儿没有人敢说些什么，可是当彼得偶尔落单时，便总会有人来跟他说些难听的话──「你们怎么还没分手？」，「他还没玩厌啊？」，「你们快到一个月了吧？别在那之前分手啊。」彼得起初觉得奇怪，但后来综合分析一下，他便拼凑出事件的大概模样。然而那终究只是推测，他无从求证，自然也没有跟托尼商量这件事，毕竟截至目前为止，他仍没有真的受到任何过份的骚扰，而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托尼反应大概会很夸张，因此他便一直保持沉默，按兵不动。
彼得早已有心理准备，当托尼这个保护罩消失了之后，他即将独自面对一场校园的腥风血雨。然而当他拉开储物柜看见那大概是某个人透过柜缝投进去的恐吓信时，他还是吓了好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