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 旁观者清(8)

他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帅得令人发指，全身的荷尔蒙泛滥得让人愤慨。
彼得倒抽一口气，压抑住自己加快的心跳，正打算蹑手蹑脚回头离开时，却和刚好转过身来的托尼眼神撞过正着。
「……干吗，想开溜吗？」托尼皱起了眉头，「你饿了？」
彼得垂下肩膀，认命似的踏进了厨房，「是的。」
「没吃晚餐？」
「嗯。」彼得并不意外托尼也没有参与大家的晚餐，毕竟他是臭着脸中途离开会议的，当然也不会回去饭厅去听大家的讽刺和指责。
烤炉发出「叮」一声，吐司应声从烤炉里弹出。托尼把其中一片烤得金黄的吐司递给彼得，「吃吧，是烤过的黄油吐司，你最喜欢的。」
彼得不可控地心里一甜。
他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
No。nonononono，他一向都记得！彼得‧帕克你忽然心甜个什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一起吃过多少宵夜了！
「谢谢。」因为心里的混乱，以至彼得道谢的声音有点闷闷的，让托尼压下了眉头。
「怎么，你还在生气？」

「什么？喔。」彼得几乎都要忘掉了事情的起因，经托尼一提才想起来，「没有，不是……抱歉，我惹你生气了。」一事还一事，彼得还是对此事感到愧疚，便老实地再道歉一次。
托尼拿起另一片吐司咬了一口，然后叹了一口气，
「kid，我说过吧？要是你死了，我会觉得责任在我。」
彼得咽了一口唾沬。
「要是你为了救我而死掉，那我不单会觉得责任在我，我更会内疚一辈子。」
「……我很抱歉，Sir……」
「如果要选择，我会宁愿死的是我。你明白吗？」
彼得感到一阵酸楚在胸口里化开，他抬起头来，「我只能说，我也是。」
托尼睁大双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彼得抿着下唇，他感到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而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接受你在我面前受伤。如果你死在我面前，我……我不知道我会怎样，反正……也许我可以有更好的方法，既能救你又能让任务顺利进行下去，但救你是必办事项。」
彼得看见托尼那双焦糖色的眼睛里同时涌出了几种情绪。他似乎为到彼得的一席话同时感到惊讶，愤怒，以及怜惜，还有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