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关给咬了一口。
齿根还留着大力咬合过的酸胀,连带着整个头都是蒙的,撞了南墙的那种蒙。
电视里的播音员收拾着稿子,新闻演完了。老关神色如常,一脸漫不经心瞅着电视,就好像肩膀上那圈一个坑一汪血的红肿牙印不存在似的,唯一异常的反应就是,他主动点了支烟。
就在刚才,新闻刚开始播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
那会儿我刚洗了个痛快澡,穿着老关给的睡衣,把自个儿的衣服一件件抖开了挂墙上。老关在有一搭无一搭的看新闻,一边随口聊些家常,开着关于家里催婚的小玩笑。电视音量开得小,离远了听不太清楚,但是很自然的形成了一种人间烟火的氛围。我转身靠着那排衣服点了根烟接着话,老关的大衣在背后,提供较为舒适的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