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礼「22」(3)

“说服？我可听小伊万朋友和我哭诉，‘卓文老师欺负我爸爸！’好几次了。”秋原玲子摊手。
“那是伊万教的吧！那孩子才认得几个字？”卓文哼气，一筷子戳到桌子上。秋原玲子和丈夫互相看了一眼，捂着嘴直笑。
“但说认真的，老卓，你得注意身体。你这样不行。”
“当然啦当然啦，我心里有数，放心吧。”卓文摆摆手，孩子们很快就会和新老师打成一片的，至于自己，能在教科书里留下名字就好了啦！
“但愿。”秋原玲子看着卓文面前的饭盒，饭菜一口都还没动。
褚岩走到幼儿园门口，准备作最后的道别。现在星舰的状态已经让他很满意了，他的身体也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他伸出手来进行身份核实，生物识别通过。人工重力使得他的行动越加笨拙，本来朴义君想要跟随，但褚岩执意要独自前往。

门向一侧打开，莫沃维奇正坐在一角，看着一群半大的孩子跑来跑去，活像个慈祥的老父亲。莫沃维奇是学校的校长，有时也来幼儿园替有孩子的老师值值班。孩子们看到褚岩，高兴地喊着“舰长叔叔！舰长叔叔！”褚岩笑着和孩子们打招呼，绕过活动区坐到莫沃维奇旁边，莫沃维奇也和他打了声招呼。
“校长做得怎么样？”褚岩轻轻拍了拍莫沃维奇的肩膀。
莫沃维奇笑了笑，看向孩子们。“挺好的，和孩子们待在一起感觉年轻了很多。”
“那就好啊，我还怕你从主席位子上退下来不适应。”
“一开始确实有些不适应，但他们终有长大的一天。以前是从来没想过啊，我是做舰长的军人，现在却要搞学校，看小孩子——还是这么小的小孩子。”莫沃维奇说着，眼神渐渐温柔起来，“那时候我有很多功利的想法。但是每次看到孩子们的眼睛，我就感觉到希望和纯净。”莫沃维奇喊了一个孩子的名字，一个金发褐眼的小男孩应声跑了过来。莫沃维奇摸摸男孩的头，男孩高兴地把手里的杏子递给莫沃维奇，转头看了看褚岩，又跑去拿来一块糖递给褚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