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与马鞭草【后篇】

【三体褚岩x朴义君同人】 十三 眩光刺眼，他的头发杂乱，似是很久没有整理过了。 破烂不堪的布料遮不住结痂的伤口，这几天的严刑拷打已经将他推到悬崖边缘。 他知道他将迎来什么。 他背负罪孽，被送上刑架。 眼前一片模糊…… “你忏悔吗？” 行刑者在他面前。他的手脚被绑在一起，绳索填满凝固的血浆。 他抬头，只能看到冰冷的铁靴。 “你为你犯下的罪忏悔吗？” 锁链声锒铛作响。 “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我蛊惑众人，杀死了同僚； 我定下铁规，做假的君王； 我伪善伪德，用狡诡操纵良知。” “但我不忏悔。” “我在猎人之中隐藏自己， 我保全了我手下的从者， 我在黑暗中开拓出未来， 我为人类留下一颗种子。” “我为何要忏悔？” 他听到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在辱骂他的作为——但他不为所动； 他看到涌动的人群，似乎是在谴责他的下作——但他毫不在意。
铁靴的寒光使人打颤。 “你该忏悔！” “你蛊惑众人，夺取他的真心； 你定下铁规，束缚他的感情； 你伪善伪德，用疑虑交换信任。 你将他视作玩偶，也毁灭了他的救赎； 你玩弄他的赤诚，也绞断了他的喉咙。” “他就在这人群中。” “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他知道那人是谁。 他不知道那人身处何处。 “你可忏悔？” “你为你犯下的罪忏悔吗？” 沉重的鞭子打在背上，皮开肉绽； 刑架上的尖刀闪着光，令人生寒。 “你忏悔吗！” “我替他忏悔！” 人群中站出一个少年，深蓝的长袍衬托出忠诚。 “我替他忏悔！” “他利用地位的悬殊，作虚假的关心； 他表现片刻的迟疑，却从没有犹豫； 他将信任挂在嘴边，而心自有想法。 他给了那个人光，又捏碎那个人的心。” “他是罪大恶极之人。” “他该忏悔！” “而我愿与他一同受罚。” 他转头看向身旁，蓝色袍下，那个模糊却渐渐清晰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