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食序·三月十二（艾草与马兰）

三月十二·艾草与马兰
“小皮筋，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谈无欲带着无忌从山脚的小镇走过，路旁是一群在跳皮筋的姑娘，上下翻飞，仿若穿花蝴蝶。[1]
“师兄，我们中午吃马兰好不好？”无忌听了歌谣，被馋着了，晃晃抓着的师兄的手指。
“那去买点香干，中午凉拌好了。”谈无欲牵着无忌的手，脚下换了个方向。
去豆腐铺子里买了香干，无忌看到隔壁糕点坊在店门口摆了一堆的青色团子，又走不动路了。
“后生[2]，米鸭蛋[3]买几个？清明啦。”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
“师兄……”无忌眼巴巴地拽着谈无欲的衣角。
“这个不难，”谈无欲看了一眼，空着的右手拍拍师弟的脑袋，“回去我做给你吃。”
经过几年的调教，挑野菜这种活儿总算可以安心地交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素大少爷了。塞了一个竹篮和一把剪刀，素还真就被谈无欲支使去了南边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