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树上九日：第一日·回忆（漫画背景）(4)

“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索尔，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等下一个轮回来临的时候，你们兄弟俩还会继续求着我讲这些故事的，蠢货。”
拉塔托斯克转身逃进了盘根错节的枝干里。
他大喝一声，从井边倒退一步，差点摔倒在树根上。索尔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竭力张开眼睛，却只能窥见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索尔大声说着，对这一切感到不可置信，“诸神黄昏不是预言，它是一个循环，它过去发生过，将来也会如此。我死过很多遍，也活过很多遍了，但无论以何种方式，诸神总会死去，也总会重生。”
这现实的重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过载的记忆攀附在他的大脑上，这让雷神感到从未有过的痛苦，不仅仅是他的记忆，这是关于九界的一切时光，是他生生世世的回放。而从这些已经发生过的经历中，索尔痛苦地察觉到，即使发生的形式多种多样，但最终，诸神黄昏总是会降临的。
“我没法从这些历史中找到终止循环的诀窍，”索尔抬起头，向着虚空嚷嚷着，“奥丁早已知晓这一切，他也未曾做到阻止诸神黄昏的发生，我无法比他做得更好。”

虽然索尔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那孩子仍静立在他身侧。过了半晌，那孩子才开口问道：“你要放弃吗？”他的嗓音冷冷清清，听不出讽刺也听不出惋惜。
众所周知，在这世上，索尔最不会履行的一件事情就是放弃了。
“不，”他勉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那庞大的错杂的记忆先让他放在了一边。雷神深呼吸了几次，最终站直了身子，就好像在战场上的每一次，“放弃？永不。”他沉吟了一会儿，“但我该怎么做？”他问那个奥丁之力幻化出的孩子。
“你自己知道答案。”这是他的回答。
是的，索尔知道答案。
他在世界树的枝丫间找到了一条结实的锁链，足以绑缚一位神祇。索尔知道这是奥丁曾使用过的锁链，他曾将自己吊在这世界之树上整整九天九夜，以探寻这循环的秘密。现在，他的子嗣将要重走他的老路，他会将生命奉献给这棵无情的大树，来换取他人生存的微小可能，将众神从苦痛的循环中解放出来。而更重要的是，索尔感到这个循环不太对劲，它的背后一定掩藏着什么更深的动力，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需要众神一次又一次地死去又复生。只要一天不弄清楚这个，索尔就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