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交》（凯旋侯&寒烟翠）(5)

寒烟翠也笑了：“书上还有说这个的？下回拿来给我看看。”
凯旋侯的表情一僵，感觉咒世主的威严就在眼前，不由得脖颈发冷，他赶紧道：“少儿不宜，等你大一些，再拿给你看。”
寒烟翠白了凯旋侯一眼：“哦。”
那一日断崖的风与平日并无差别，闷热又凛冽。寒烟翠与凯旋侯拂樱在断崖上，寒烟翠不说走，凯旋侯便陪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从灰败昏黄的白日到黑暗将至的傍晚。
寒烟翠很快就将凯旋侯提及的那本书忘却了，直到她在苦境看见拂樱。
她看见拂樱身边的小免蹦蹦跳跳，看见拂樱斋满是陌生的红花——小免告诉她，那是樱花，是苦境的樱花——她才朦朦胧胧猜到拂樱的意思，也朦朦胧胧地猜到拂樱从前看的书里一定提到了苦境。

她踏入拂樱斋，看着粉粉嫩嫩的凯旋侯，笑得合不拢嘴。她道：“凯旋侯。”
凯旋侯忙不迭地倒空了杯子里的茶水，掐断了和某位紫衣挚友的联络，捂住了小免的耳朵，冷声质问道：“姑娘，在下拂樱，凯旋侯是哪一位，我不认识，你走错地方了。”
寒烟翠笑得更开，她道：“好吧，拂樱，祝你任务成功……也祝你樱花更盛。”
寒烟翠撇了眼满院的樱花，真是好看啊。
凯旋侯眸子登时闪过一丝寒烟翠熟识的冷色，若有所指道：“姑娘，莫要贪玩，也莫要忘了回家。”
如此敲打已足够，王女的名号宛若枷锁从天而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寒烟翠顿时便笑不出来了，怏怏地扔了一地棉絮飘然而出。
自从那日断崖之约后，寒烟翠结识凯旋侯之后，他们一谈及佛狱，便难免弄成不欢而散的场面。她永远不明白凯旋侯何以对那块充满绝望的土地热情洋溢，就像凯旋侯不明白她何以这样天生反骨决绝迫切地选择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