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纸贵》by白牙(6)

大概是手心受伤了。章楠想，于是他关心道：“婶儿，手……”
话说到一半，章楠心里打了个突，想起来小时候听乡间的传说里，死人的手都是反着用的……
“手怎么了？”二婶笑吟吟地看着章楠，似乎很期待他说些什么。
“没事，没事”章楠来不及细想，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快去吃饭吧。”二婶用手背推了他一把。被二婶碰到的肩头似乎都没有了知觉。
章楠麻木地走出厨房，里屋的门开着，一家人似乎都在里面，二叔看见他，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用的是手背。

章楠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摇了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章楠，过来帮忙。”他听见父亲在柴房喊自己，逃也似地跑出了堂屋。
柴房里亮着灯，透过窗户，章楠看见父亲握着一把斧子，戒备地看向门外。章楠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他拔开门闩走进去。
“爸！怎么回事……”章楠的嘴唇颤抖着。
父亲在门口向四周看了看，又锁上了门。“中午我没睡着，他们几个睡起来就开始不对劲，我估摸着是撞邪了。”
“那咋办？”章楠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父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眉头紧缩。“这个时候出门太危险。我看它们似乎也不是要害人的模样，先等一晚上，明天天亮了咱们去镇上叫人看看。”顿了顿，又嘱咐道：“今天晚上就呆在这，别睡觉，我在门口守着，天一亮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