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大侠学厨记》by越岁岁(2)

某日，一位当地好友邀请令狐冲和盈盈到顺德的聚鲜坊酒楼吃饭。此人名叫姜咏，是佛山一带做白酒生意的大户，也是这家聚鲜坊的常客。与令狐冲结识完全是因为二人在酒道上的共同爱好。
令狐冲早就对凤城河鲜慕名已久，今日的数道美食更是令他大快朵颐，尤其是餐桌上的一道鲮鱼炖萝卜。鲮鱼本是多刺的鱼类，可这道菜将鲮鱼中段少刺的部位完整留下，并将多刺部位的鱼刺一一剔去再剁肉成鱼松，配上萝卜一起炖熟，鱼肉细嫩、萝卜清甜、汤汁则更为鲜美，就算只是闻到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想不到，连一向不喜河鱼腥气的盈盈竟也对这道菜赞不绝口。
令狐冲见状，便动了学这道菜的念头。平日里家中下厨的基本是盈盈，他则主要负责砍柴烧火和切菜备菜。做菜这件事旁观了不知道多少回但是亲自实践的次数却极少，偶尔做的也不过是阳春面、蛋炒饭之类最简单的样式。厨艺对于一家酒楼来说相当于绝密，他不确定会不会教，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学得会，但是看到盈盈对这道菜的喜爱，他忍不住想试试。
翌日，令狐冲便背着盈盈偷偷登门找姜咏，希望他能帮个忙，介绍聚鲜坊的厨师教他做这道菜。姜咏仗着与酒楼老板的私交，爽快地答应了请求。

聚鲜坊的王师傅干厨子这一行有二十多年了，个子不高、微微发福，但不苟言笑。本来除非是亲自带入门的徒弟，否则厨艺绝对不会教给外人的，然而眼前这个“关系户”小伙却不能拒绝，他心情十分郁闷。黑沉着脸用十分不流利的官话问道：“你，平时经常做菜吗？”
令狐冲略想了想，有些尴尬地笑道：“这……我刀工还不错，但亲自下厨倒确实比较少。”
“那你为什么要学？”
“主要是王师傅厨艺高超，晚辈……晚辈又见内子甚是喜欢这道菜……”
“哦，倒是个好丈夫。”王师傅对令狐冲的态度稍微有些改观，“算了算了，你这几日跟着我学吧，我尽力教。”
“师傅请放心，我这位朋友天资聪慧，无论是瓷器、雕工亦或是剑术都颇有造诣，相信是不难教的。”姜咏也在帮令狐冲说好话。
“习武是习武，烹饪是烹饪，厨房里头的门道可不比这些少。”王师傅觉得自己有些被看轻了，略带不满地说道。“你……先把这条鲮鱼剖干净内脏吧。”他有心想看看令狐冲在用刀上的基本功。
“是。”令狐冲穿上围裙，拿起菜刀，从缸里捞起一尾重约两三斤的活蹦乱跳的鲮鱼，俨然已经不再是那个使独孤九剑威风凛凛的大侠，而是一个沾染满烟火气的人夫。虽然此刀非彼刀，而且令狐冲也是使剑的，但是武器在对于“杀敌”这件事上还是存在着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