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大侠学厨记》by越岁岁(3)

厨子看他去鳞和杀鱼的刀法还算利落，勉强教一教也许可以，便说道：“做这道鲮鱼炖萝卜有三个难点，第一是用刀把鲮鱼的刺分离，第二是油煎去腥，第三则是炖鱼的火候。”
“多谢王师傅指点，晚辈记下了。”
王师傅开始示范，令狐冲在一边认真瞧着。王师傅熟谙鲮鱼骨骼位置，每一次下刀都能将刀刃精准地贴着鱼骨，稳健地嵌入鱼肉之中，将一片片鱼肉分离下来。他一边片鱼一边对令狐冲说：“听说你习武，应该对人的骨骼经络很了解吧。我们做厨子的，对食物骨骼的掌握可不比你们差。”令狐冲连连点头，他惊讶地发现等王师傅片完鱼肉之时，整个鱼骨竟然都还是完整的。
令狐冲按照王师傅的手法开始片鱼肉，可他要不就是把刀卡在鱼骨里了，最终只能用蛮力把骨头破开，要不就是还有贴着骨头的很大一片肉没有片下来，而在那些好不容易片下来的鱼肉里也可能夹杂着主刺，令狐冲第一次感受到做菜是一件如此吃力的活。王师傅看着支离破碎的鱼骨和大块粘在上面的鱼肉，对食材的浪费感到心痛。
片鱼肉差不多做完了，将片下的鱼肉剁成鱼松，这一步令狐冲倒是做得不错，毕竟二十几年的练武基础摆在那儿，发力和刀工自然差不到哪去，他切的鱼松大小均匀，一贯面色阴沉的王师傅难得地点了点头。

下一步是油煎那段骨肉完整的鱼脊肉以去腥提鲜。当油在锅里滋滋冒响的时候令狐冲又六神无主了，到底什么时候放鱼啊？
“油锅都冒烟了，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王师傅看到令狐冲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嚷道。
“哦……是！”令狐冲想也没想，直接把那两块鱼脊肉扔进油锅里，“滋——”，由于往锅里扔的位置太高，热油飞溅了起来，幸好令狐冲闪躲及时才避免被烫伤。
“年轻人吶，看你刀工还行的样子，想不到连菜入锅要放低都不知道。”王师傅目睹了一场有惊无险，不满地道。令狐冲只能苦笑以化解尴尬。
看令狐冲手里又是半天没动作，王师傅只好继续指挥：“哎呀你怎么又发呆，快用锅铲翻啊，不然鱼要煎糊了！”
“啊？好的好的。”令狐冲如梦初醒，赶紧把锅铲探至锅底，将鱼翻了个面，可还是晚了，鱼香伴随着焦糊味从锅里传了出来，想不到平日做帮厨的时候看盈盈做菜游刃有余，今天自己动手却是各种手忙脚乱。
王师傅只好耐着性子指导令狐冲什么时候该翻面，什么时候该起锅。纵使是在这样的指导下，由于煎鱼的技法的问题，鱼还是焦糊了一大片。起锅以后，令狐冲把煎好的鱼放进已经燃起炭火的小砂锅里，再加上刚才剁好的团成球的鱼松和切好的萝卜，等着王师傅指导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