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by沉舟(5)

江英眼神躲闪，并未言语。见状，绿枝移开目光，不想再看他，回道：“明日我会去，你同我一道。”
“哎！哎！”江英答了两声，连忙转身出去回应丞相府来人了。绿枝瞧着他急不可耐的身影，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第二日，丞相府大摆筵席，众人前来庆贺。待夜幕降临，男宾们被请到正厅，等待着那位传闻惊艳众生的陈绿枝，在筵席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局促不安又掩饰不住勃勃野心的男人，正是江英。
绿枝被请上台，丝竹声响起，她一甩衣袖，舞了起来。丝竹声轻拢慢捻，曼妙身姿舞动翩跹。众人似是看呆了，只觉得身心空灵，无比享受，更有甚者，如那纨绔的二公子之辈，竟直接上了台，对着绿枝上下其手，肆意大笑。
绿枝透过重重人群望向江英，他却不看她，只顾与身边的高官推杯换盏。绿枝莞尔一笑，迎着骤然加快的旋律，广袖扬起，又舞了起来。
一曲作罢，江英已然喝醉，分不清今夕何夕。绿枝袅袅婷婷走下台，来到他的身边。
“英郎”她唤道，“抬眼看看呢。”
江英闻声抬起沉重的头颅，却被眼前光景吓得向下跌倒，酒盏被拂倒在地，成了满地的碎片，正落在成堆的尸体旁。

绿枝抬起他的脸，道：“英郎，送你与达官贵人们作伴可好？”
终章
夜幕垂下，月光如洗。玉骨关了窗户，正准备吹灭红烛，却听得背后“吱呀”一声，窗被推开了。
多年被追杀养成的警觉使她迅速转身投出暗器，却不料来人轻巧接住，清脆出声道：“阿姐，怎地送妹妹如此大礼？”
绿枝笑盈盈地站在原地，暗色衣袍随风浮动，似是还有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