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归元》by一碗盖饭(3)

忽然有一天，小乞丐问小葫芦，“你的糖葫芦是不是坏了？”
“怎么会，不还是香喷喷、红彤彤的？”
小乞丐凑上前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小葫芦可以闻到小乞丐身上的味道，没有泔水那么臭，但离得太近了，小葫芦觉得脸上有点烧。
小乞丐摇了摇头，“还是红的？兴许我眼睛也不好使了。”
小葫芦替他难过，也微微有点庆幸，这样小乞丐就看不出自己脸红了。
然后小乞丐低声说，“如果有一天，我聋了哑了，还变成了瞎子，你就离开叶家堡吧。”
“瞎说什么，乌鸦嘴！”

两个少年各有各的秘密。小葫芦会在半夜偷偷磨刀，一柄短刀，寒光灿灿。小乞丐发现之后，小葫芦随口说，“不磨刀怎么削竹签，不削竹签怎么串糖葫芦？”
而小乞丐则偷偷收集糖葫芦吃剩后的竹签。小葫芦问他为什么。
小乞丐坦然道，“竹签上还留着甜味。”
“你……你不嫌脏啊！”
“我是乞丐，还嫌什么脏？再说了，泔水也吃了，这又算什么？”
“你如果想吃，我把糖葫芦给你啊，来。”小葫芦拿下一串红彤彤的山楂递给小乞丐。
“糖葫芦给我吃了，你拿什么卖钱？”小乞丐说完就跑了。后来他还是执着于收集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