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色见我》by梅知雪(2)

我只知道她现在是当世武林第一人，而我终于找到了她。
槿夫人没再说话，只是“咯咯”地笑。
那日之后，我就成了摘星楼的少楼主，槿夫人每日教习我武功，闲暇时间我便在楼中看书，或者帮槿夫人打理楼中事务，表现得仿佛同在澹月山庄的时候别无二致。
日子便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过，只是偶尔，槿夫人会让我在房间里不要出去，待一阵骚动后，她又打开我的房门，让我出去继续练武功，只是她身上的黑纱、紫衣稍稍凌乱了一些。
这是自然的，那些男人怎么会甘心让一个老女人踩在他们头上。但他们却对槿夫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她足够强。
二、
很快，槿夫人收澹月山庄大小姐白玥为徒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江湖。
“听说那白大小姐，生得是花容月貌。”
“那朱槿……槿夫人收白大小姐为徒，会不会是别有用心？”
“嘿嘿，谁知道呢。”
我在茶馆随意找了个角落的座，要了一壶茶，继续听隔壁桌的闲扯。
“她的那个天魔心经，听着就像邪门歪道，该不会是……”一个小胡子正夹着牛肉，津津有味地分享着江湖轶事，喷了不少肉沫子到桌上、菜上、酒杯里。

“是什么？”旁边的刀疤脸略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酒。
“我听说，有一路功法，专门吸别人的内力、精魂。”小胡子边说边抄起筷子，在菜上虚点几下，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这槿夫人的天魔心经，据说已经练到了第十层。”
和他们同桌的矮胖男人放低了声音，道：“你们的意思是……磨镜？”
“不会吧，那老妖婆？你是没见过，她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那人的话断在了嘴边，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噎得他直干呕，又不住地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众人只听得“嗬”地一声，他咳出一只僵了的死苍蝇。
霎时，方才还人声鼎沸的茶馆清净了下来。
我收回内力，重新拿起茶杯，开始喝茶。
三、
其实澹月山庄从来就没有过一位我这样的大小姐。
她当然也心知肚明，纵然十年未见，我们默契依旧。
我只是好奇，为何她要冒充我的名号，扮作这般样子，以如此姿态登顶武林，用的还是我的武功，才在那日装作白玥，与她“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