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by小舟抵岸(4)

你我幸而结为夫妻，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中国！我幸而得你，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
明月如峰人如水，山无言，水东流，代代人相似，代代人不同。
祖父当年大概也有与觉新相似的苦恼，又无法说与他人听，只得在夜深人静之时诉与明月。
觉新摇摇头，将刚写好的信叠好，塞进信封中，又提笔写下“林觉民”三个字，这是他祖父的名字。
他将信封放好，打算天明之后再寄出去。然后他对着月光，在被夜露打湿的窗户上写了一个国字，又写了一个家字，盯着看了好一会。
觉新轻声道：“有家便有国。”
摇摇头又道：“无国如何有家。”
最后觉新伸手将两个字都抹去了，合衣躺在床上。
在他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瞬，他想，是时候应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