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号》by板栗球(3)

我飞快把剩下的食物处理掉，故作轻松地走了出去。
要知道撑到现在的我也是很不容易的。
当我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时我已为家人扫墓完毕，此时的我无事一身轻，可以慢慢悠悠地在山间散步。
“你刚才说要看录像，还看吗？现在还不到九点，人们爬不到这里。”
我看着山下升腾上来的烟雾顿时改了口。
“算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嗯，我知道你会这样想的。就到那边吧，和公路偏离开了。”
我朝他伸出手，虽然我早就知道我除了风什么都不会碰到，但他一直模糊的脸上却像一张张飞过的日历绽开成一张张熟悉的脸，快再一次模糊成一团之前曾短暂地定格在高考前夕的自己身上。
很糟糕，很不满足，希望再也不要再来一次了，但总算走到头了。
我试图从他愈发模糊的脸上提取出最后一些东西，应该是这样说的吧。
我摸着山间回响的风暗自思忖，终于松了一口气。
答卷总算是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