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by行一方（E4)(4)

他拽住好奇地准备凑上前一探究竟的杨，“别看……”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尖利，又从尖利到嘶哑，夹杂着那些男人，不，是那些混蛋粗哑地喘息声，放肆的调笑声，清晰的传入两人耳中。
“是掠夺者吧。”杨眼睛气的发红。
李知道，他和身边那个身体紧绷的杨一样，他们恨不得踹烂这腐朽的如同摆设的门，恨不得一拳将掠夺者们打翻在地，恨不得将他们的脸狠狠地踩进砂砾，让他们发出淫笑的嘴，再也发不出声音，让他们纵情侵略的手，再也抬不起来，让他们肆意亵渎的眼，再也睁不开。
但是，他们不能。
他们只能压低喘息声，眼睁睁看着那个可怜的女人被玩弄到昏厥，又被当成猎物一样拖回到掠夺者营地。
直到回到暂时的落脚点，两人的心情仍未平复。这种事情在末日里太常见了，但每遇见一次，都让他们更加愤怒和无力，或许有的幸存者会变得见怪不怪，然后麻木，最后加入掠夺者们。
但这绝不是他们二人。
李从怀里掏出那个废罐头瓶，小心翼翼地朝里面点了几滴水。

“这是什么？”杨随口问，他迫切地需要转移一下关注点。
李头也不抬地问：“问别人问题之前，得先有点诚意。你找电池做什么？”
杨考量后，从贴身的小包里也拿出个东西，是一个款式老旧的收音机。“我已经很久没听到收音机里的声音了”杨低垂着眼，“我怕我有一天会坚持不下去，在末日里死去，或者成为掠夺者那种罔顾文明秩序的人，真不知道哪个更痛苦。”
“我需要这个收音机。”杨重复着。
“这里面是什么？”李有些好奇，末日带来的科技大倒退，早已没有了电，更别提广播了。
杨珍惜地抚摸着收音机，“里面是我们都怀念的声音。”
李摊开手，手心里是四节电池，“给你，我在第一家找到的。”
杨激动地装上电池，擦了又擦里面的磁带，连带着李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调试半天，终于轻颤着手指，按下了播放键。
滋滋啦啦的电流过后，是一段清晰的声音。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