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by金森(4)

果不其然，Dead画着尸脸带领乐队上台后，先是试音，然后，踩着音箱登上舞台边缘，撕了圣经。
台下安静了，安静中孕育着不可名状的恐怖。
金森攥紧了手机。撕圣经这样的举动，Behemoth的Nergal在美国巡演时也曾经做过，但那是大牌乐队的表演，没有被观众袭击实属万幸，Dead年轻气盛，台下还有大批白金属的乐迷，后果可就不一定了。
Dead演完了第一首歌，似乎还不尽兴，从后台拖来一头被捆住四肢的羔羊，用特制的拨片划开了羊的脖子。
“卧槽？”金森讲手机推到桌角，直播没有停，音乐不再继续，人群中响起喊杀声——
金森再次见到明是在毕业典礼。
明在第一首歌没有结束的时候就离开了，他画着浓妆，由于个子不高，在一群乐迷中并不显眼，警察事后甚至没有找他问话。明像无事发生过一样，度过了余下的校园时光。本科毕业后，他打算去哥德堡读研。
“金森，我要去哥德堡大学了，这样，我也念过'哥大'了。”明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冷笑话，金森笑不出。

“你……是不是你让Dead那么做的？”
“是说那天的演出吗？Dead出事故的时候，我并不在场。如果你在场，他就是因你而死的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金森的呵斥引来旁人侧目。毕业季的校园里很热闹，人们一会儿又转移了注意力。
“我想见到佛。”明平静地说。
对话突然转向，金森摸不到头脑。
“这里没有佛，我要到别处去了。”明看看金森，看看三五成群拍毕业照的人们，看看天，露出纯真的微笑。
（注：这篇是《天之下》同人，主角是明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