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乙女】小丑(13)

“看来您还是执意要帮我戒掉毒瘾。”
“没错，只有这点，我是绝对不肯退让的，”他的手开始猛地伸入我的内裤，“来吧。”
我熟练地帮他解开领带，褪下他的西装外套。一边细细密密地吻着他的脖子，一边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这......这是。”我愣住了，他的后颈有一个清晰的星形胎记。
他的手也停止了动作，只是简单地扶着我的腰，然后将额头轻轻靠在了我的胸口上，“对，是我。”
“他们在月下私定终身，赞美毕生难忘的邂逅。殊不知可怖的小丑悄然降临，爱情的蓓蕾还未绽放，就要被肮脏的双手碾碎。”
他唱了一句，干净透亮的嗓音一如从前。
“太久没唱了，有跑调吗？”他自嘲地笑了笑。
各种复杂的情感一起涌上心头，愧疚、恨意、爱意、委屈、思念......像是一团乱麻紧紧地缚住了我的心，胸口像是压了一个大石头似的，沉闷得喘不过气，但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悄然落地了。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一句都说不出来，我只知道抱着他哭，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

“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他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让我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是我不好，都怪我找得太久了。”
“你知道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哭够了，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抽抽搭搭的，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给我递纸巾。
“如果我没发现你身上的胎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我颇有怨念的看着他。
“倒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你而已，毕竟......毕竟你的家人是黑手党杀的，你应该很难接受我吧。”
我没有说话，的确，发现黑帮教父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初恋情人后，我开心之余，心里还是很膈应。我无法忘记那个血腥的夜晚，无法忘记那一双双充血的眼睛。
“给我点时间吧，”我回答他，“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知道你会问我们那晚有没有做，的确，我们做了，我真没想到自己在撕心裂肺地哭完这么一阵后，还有力气和他做这种事。那晚远比初尝禁果的夜晚快乐，毕竟，我们都是颇有经验的成年人了，久别重逢的滋味也为这个夜晚增色了不少。但是，说实话，他脱下裤子的那一刻，我确实犹豫了，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显然与五年前那个瘦白的小东西大不一样了，看来195的身高也不是白长的，我不由得感叹黑帮的伙食真好，竟能把我那个瘦弱的少年喂成这样一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