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x太宰无差] 七夕短文(2)

也许那时其中的一方已经不复存在。
所以他莫名地有点心焦，想要在那一刻到来之前把梦给做完。但直接表达是不可能的，他获得的很可能不是一个理想的笑，而是嘲笑。那么他想看的那个笑容是什么样呢？
太宰托着下巴在脑内模拟了一下。对他来说还挺容易的，就像……就像拍电影，在眼前一条一条地过，随心所欲。
首先，要是温柔的。
陀思对他展现的温柔都和毒酒一样危险，表情越柔软，眼神里的刺越扎人，越有毒，让他心里不舒服。这感觉就好像，他爱上了一条美丽的蛇，洁白的，柔软的蛇，连冷血动物的眼睛都柔柔的。但是不论何时试图接近它，那对近乎透明的毒牙都明晃晃地隔在他们之间，让他踌躇不前，心怀芥蒂。但是他又很讨厌陀思对死屋之鼠的态度。那个人对自己的棋子不能说不温柔，但那是，面对将死之人的温柔。他在心里为他们规划好了人生，何时低落，何时高光，何时决绝又幸福地赴死。他是不会那样对太宰的，因为太宰治很难说什么时候才死。
退而求其次，起码应该是愉快的。
陀思看见他的时候一般都不高兴。不是表现出来的不高兴，而是他清楚地知道，就是不快。那种情况下还非要笑，就是刚才说的，毒蛇的笑容，在“你什么才能死”的一颗心外面，蒙上一层“太宰君今天也很精神”的外皮。太宰聪明到无法用这张皮作为自我安慰。这时候他漫不经心地想，要是自己能有一秒钟自我欺骗就好了，只要一秒钟，让他看见陀思的时候恍惚一下，怀疑那种温柔是发自内心为自己而生的。

不可能，对吧。
又或者……如果他自己先这样对陀思笑一下，以他们两个平分秋色的状况，没准对方会有所回报，仅仅是为了好玩也没关系。
这么想着太宰抬起头望向对面，刚好看见玻璃后面一直看似瞌睡的费奥多尔也抬起头来，双手抱膝，定定地看着他。
他们两个，同时，望着对方的眼睛，微笑了一下，和内心一样柔软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