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x太宰无差] 费奥多尔的画像（五）

天黑之后太宰突然收到来自王尔德的消息，要他当下立刻就去画室，但是不提有什么事。最后一行是个奇怪的表达，甚至不能叫落款，也不合书信格式——画家形式老派，连发简讯都带格式——：
From D. to D.
太宰没有思考太久。他把手机拿在手里，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就像要避免惊动黑暗中的透明生物。也许他还是惊动了，因为它们的行动不是常人能看见的。走在路上他给江户川乱步发了一条消息，问爱伦·坡的案件记录是否有不对的地方，侦探回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花：
“太宰，不管你要去哪儿，在家里带着哪儿也别去。”
违背神探的话不是件好事，他绝不会建议别人这么做，就像他现在做的这样。
他远远就看见画室里没开灯，也差不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能见光的生物只有那么几种。他碰了一下门，没锁，应该说根本没关严。他推门走进去的时候一时都没看见人。月光现在能从窗户照进来，飘渺的淡光映得房间里这一小块夜晚像摸得着的深蓝色。太宰第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那幅画，因为光线暗而更为生动，磨去了肉眼能识别的人工痕迹，神态温柔，宛若生人，以至于他转开脸不去看那双明亮的眼睛。门边有什么动了一下，太宰瞥了一眼，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辨认出那是画家从一堆杂物里慢慢爬起来，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上，好像还在眩晕。太宰反手把门关上了，但是没有伸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