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x太宰无差] 偶遇(2)

但是太久了也不好。工作的时候太宰更喜欢躺着不动，但是随便给他时间躺着不动的时候，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能四处惹祸，更不能像以前一样猎艳，不对这个是怎么也不能了。有次他烧了厨房，拉着陀思去门口的快餐店凑合了一顿，不自觉把积压的媚眼给柜台的服务员小姐姐送出去一个。陀思当时像没看见一样，眉眼低垂一言不发，回家之后突然揪着太宰的领子把他按到了洗手池里。
“太宰君，我不希望看见你这么闲，”他用疲软的声音说，自从精神崩溃之后他说话总是淡淡的，“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怎么说？很好对付的对象。”
“啊，我可不敢这么想。”
“别装了，我知道你只是不还手。”
“我还手费佳会受伤呢。”
陀思低微地叹了口气，推了他一把，就走开了。太宰撑着洗手池起身，看了看镜子里自己沾水的脸，皱着眉用手擦去了。回到卧室的时候他看见陀思早早换了睡衣，屈腿倚靠枕头坐在床上，伸手去拿床头上的书。

“费奥多尔，”太宰想像平常一样行云流水，但其实他说的时候有点别扭，“我们明天出去走走。”
那个苍白的人看似随手把书翻开了一页，太宰知道他不需要书签也记得页码，即使让他把整个图书馆里每本书都翻一次，他也全都记得。
“这是命令，还是建议？”
“我并不想命令你。”
“那么，拒绝。”
“……”
类似的对话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又进行了几次。后来连太宰治都沮丧了，这世界上哪有完美的工作，总得付出点代价，反正晚上洗完澡飞扑上床的时候他基本就把白天的沮丧给忘了。陀思大部分时间对他很冷漠，几乎都背对他，连体温都比一般人低，所以太宰大部分时间就自作多情把他当抱枕抱住。即使是自作多情，用自己的体温把对方逐渐温暖的错觉也挺不错。
就这样差不多一个月之后，有一天陀思把那本书扔在一边，在窗前站了很长时间。那扇玻璃几乎是他唯一接触外界的渠道了，他不允许使用任何通讯工具，可以当无线电利用的收音机也不行，在太宰的监视下可以用电视。他常做的还是沉默地望着窗外，有时候可以几个小时站在那儿出神。他应该都已经记住了。每天经过的人都记住了。每家空调里住的鸟都记住了。太宰悄悄把斗篷罩在他肩上，碰触到的就像一个冰冷的衣架。他隔着斗篷把冷冷的人抱住了，任性地把下巴搁在陀思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