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x太宰无差] 白与黑(2)

他想到了自己梦中的那个好一点，乖一点的陀思，应该就是这样的，甚至更好，他没想到可以有这种纯洁的实感。
彷佛是纯洁本身。
他不知道对方的眼神是出于惊愕还是恐惧，这都是他记忆中陀思不太会出现的情绪，他毫不犹豫，也没有控制自己的表情：双唇紧闭，眸子发亮，即使他认为自己是冷静的，实际上也充满了疯狂的乞求和渴望。那个陀思望着他，直到火热的手指碰触到自己冰冷的面孔，也没有做出反应。
从那双眼睛里太宰已经读懂了。这个世界的陀思对太宰治只有爱情。
“太宰君？”
熟悉的声音，陌生到引起警觉的语气。他不会让情绪外化到这个地步，更不会温柔地说出太宰的名字，他冷静的声音里总有种古怪，阴险，居心叵测，装模作样。
简直嫉妒这个世界的自己啊。
“我是，”太宰回答，他感觉到陀思在微微发抖，“但是从另一个世界来。”
他相信不论在哪个世界陀思的思维能力都足以理解这个。
“你这里应该也有一个我才对。”
“有的，”那个温润的陀思回答，“但我失去他了。”

“啊……投河了吗？”
“差不多。”
陀思向旁边躲闪了一下，离开他的手。
“他和你不同，是个残酷的，黑色的人。”
那个人是什么样子，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太宰想。他用比任何人都残忍的方式在世上苟延残喘，原地转了很久，最终疲于寻找正确的方式。他现在终于得到安宁了吧。
太宰沉默了一会儿。
“不是在你面前吧？”
白色的陀思凝视着他，眸子动人，就像眼中含着泪水。
“是的，你当然会知道，那就是另一个你。现在该问你了，那边的我发生了什么？”
“我杀了他。”太宰说。
陀思睁大了眼睛。
这个世界的自己太幸运了，太宰想。如果不是白陀思，而是自己那个世界的陀思，维持年少样子的太宰治必死无疑。相比之下自己太不幸了，不仅没有死成，连爱也爱不成了。
这个时候白陀思笑了一下。很眼熟的表情，眉眼细长，嘴角有戏谑，但又有点陌生，除单纯的俏皮以外就没有别的了，没有阴毒，没有陷阱。
“我们可以谈谈各自都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