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x太宰无差] 白与黑(3)

“啊？”
“怎么，难道你讨厌聊天？”
“我以为会比聊天更进一步。”
太宰尽可能温柔地笑了一下。他一度以为自己温柔的那部分已经和陀思一起被杀死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都是怎么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他先把面前的陀思压在了墙壁上，然后陀思又反过来压上了他，全程是疯狂的热吻。双方都觉得对方的身体如此熟悉，太宰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亲吻和爱抚，陀思被碰触会克制不住地发抖。迅速升高的体温令人头脑发昏。两个人的呜咽声都像在哭泣，都在对方的头发里留下了眼泪。
你离开我太久了。
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
清晨屋里有点冷。
太宰坐起来，看见躺在身边的陀思沉默地看着他。完全放松，毫无表情的时候，和那个世界的陀思一模一样，不能区分。
他把目光移开了。
“还会回去吗，太宰君？”陀思用有点哑的声音问。
“我不知道。”
他不再问了。但是和以前一样，和彼此的对方活着的时候一样，在这个问题的背后有很多问题已经交流完毕，不需要语言。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吧，对原来那个世界来说，自己可以安心死掉了，自己本来是想死掉却误打误撞到这里来的。陀思不会阻拦。不管他消失多少次，都不是不可承受的打击。他们都看得太明白了。

“容我说一句他不会说的话吧。”白陀思突然说。
“你指的是……那个，你？”
“是的。”
“你又不知道他是什么样。”
“我差不多明白了。”
“好吧。什么？”
陀思把头偏向另一边，闭上眼睛，看上去像是油画中熟睡的圣徒，或仙子。
“不要第二次这么对我。”
太宰惊讶地看着他，是的，这话从一个陀思口中说出是太不可思议了。白陀思真的不再说话了，也许也不想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很长时间的，可以说是享受的沉默。
太宰打了个哈欠，重新又躺下，从背后抱紧了陀思。
“你也不会再那么对我吧？”
“什么？”陀思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让我伤心啊。”
“太宰君……你要适应一下这个世界的不同。这是神的安排。”
“好烦啊，为什么在哪个世界你都说这句。”
“……”
目光相碰的一刻，他们感到必须用吻结束对话。
“费佳，我决定不回去了。他们应该已经为我开过追悼会了，回去太尴尬了。”

“……”
“费佳？怎么先睡着了啊！！”
太宰抱怨着，翻身吻了身旁人的唇，也吻到了陀思狡黠的浅笑。
我不会再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