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鳞】囚鸟(11)

用病开脱好狡猾的借口，他的眼神没醉意读取不到情绪，彷佛旁观者叙述，反而我被看破手脚显得狼狈，莫名替北冥异感到不值，以象棋比喻的话，北冥封宇操控全局。
“是啊，一切都忘记……不论多痛苦的事都能简单靠酒精逃避的话，北冥异就不会醉醒还继续为你哭！”
不吐不快！我仰头喝光手上的酒，重复北冥封宇的话：“他有病也是你害的！对不起我只是酒后失控，醒来会忘记一切。”妈的！Vesper放太久，柠檬皮的精油彻底融入酒精，舌头涩到只能挖苦。
被反将一军北冥封宇总算露出慌张的模样，令我心情好爽！
到后来我得靠酒壮胆靠酒脱罪，大家全是卑鄙又胆小的大人。
我们算不欢而散吗？不知道。
北冥封宇脾气修养极高，相比之下我的EQ低如粪土，他要是大发雷霆或是无地自容会更像个人。
后来我站在店门口目送他离开这个异乡，送北冥封宇消失在有北冥异的城市。不再遇见这对父子，胸口弥漫着空荡荡的黑洞，他们的故事却留在我心中角落，偶然的夜里再翻翻它。

黎明梦醒前，回想我最后问出一直好奇的事，他的声音是否天生的？如果被冒犯可以选择不答。
只见北冥封宇风轻云淡的吐出过往：
“我的父亲是传统的大男人，从小管教严厉甚至无情。有次他强迫我做不来的事，实在太痛苦太难过，隔天我生了大病住院好久，还患短暂的离解性失忆症逃避父亲，声带也是那次的病永久损害。
我在心里发誓绝对要给孩子温暖、不逼他们做任何事。
毕竟父亲是把残酷跟自私当爱，我不能跟他一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