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向度的人(6)

疼痛。无穷无尽的疼痛。比被咒灵攻击、被砍下手臂、被火烧炙烤还要痛的触感，有如蔓延的浓稠黑夜，占据他的所有神经。
太疼了。伏黑惠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好痛……
像被从中间撕扯开，血肉微弱地连接着，轻轻一碰就能碎掉。两面宿傩之前给予他的重击与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伏黑惠眼前黑了一瞬，他死死地咬住下唇维持清醒，期望能从中将疼痛转移，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来。
两面宿傩把手指伸进伏黑惠的嘴里，阻止伏黑惠这自残式的行为。他一边下身狠狠地顶弄着，一边夹住伏黑惠的舌头玩弄起来。
食指和中指夹住舌头挤压，拇指碾过舌苔往里推进，伏黑惠被玩得合不上嘴，只能任由津液不受控制地流淌，将他因为鲜血而红润的唇瓣浸得亮晶晶。

“叫出来。”两面宿傩冷冷地说，“给我叫。”
但是伏黑惠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这当然不能让两面宿傩满意。两面宿傩一记猛顶，伏黑惠闷哼着漏出呻吟：“呃啊……”他随着两面宿傩抽插的动作被迫上下起伏，像一只被扯断了翅膀的黑色蝴蝶，囚禁在方寸的透明牢笼里，飞不出，逃不了，躲不掉。
他不恨，也不爱。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忍受。
然后伏黑惠缓慢地、屈辱地感觉到猛烈而绵长的快感。
和自慰完全不同的快感，覆盖在疼痛中、凌驾于意志之上的可怕的快感。这情欲叫他陌生，也让他惊惧。身体仿佛不是他的，变成了一件只会承载欲望的工具。两面宿傩压着他，迅猛地抽送着性器。
被澎湃浩大的情潮支配，伏黑惠的后穴喷出一大股水，更加方便了阴茎的进出。肉体的撞击也因为这些水声而愈发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