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向度的人(7)

有那么几秒，伏黑惠眼前一片空白，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了。可是意识勉强回笼以后，面对的还是两面宿傩那张冰冷的脸。
“真淫荡啊。”两面宿傩这样说。他评价着这具身体，语气平淡，像在意料之中。
于是令伏黑惠也产生了片刻的动摇：难道自己天生就是这般吗？伏黑惠厌恶这样的自己。同时他明白，两面宿傩在享受这种折辱他的感觉。
如果他痛苦，两面宿傩就会快乐。如果他高潮，两面宿傩也快乐。
如果他不承认这些痛苦和快感，那么两面宿傩就更快乐。
因为这些都是两面宿傩给予他的，比伤痛和死亡还要深刻的印记。
红痕和淤青会消退，记忆则从不说谎。有的时候伏黑惠在洗澡，两面宿傩不声不响地就出现在他身后，将浑身赤裸的他按在冰凉的瓷砖上。

伏黑惠不去问两面宿傩是怎么进来的，因为没有必要。他唯一要做的还是忍受。像上刑一样忍受两面宿傩的粗暴、凶狠，又忍受那控制不住的、可耻而汹涌的快感。
两面宿傩从背后进入他，将他钉在墙上，像恩惠一般说：“感激吧。”
——感激这一刻，我不看你的表情，维护你那可笑的尊严。
做完一次以后，伏黑惠跪在两面宿傩的腿间，被迫为他口交。那根粗大的东西散发着腥膻的味道，鼓起的青筋轻微跳动，弹到伏黑惠的脸上时伏黑惠下意识就要躲，两面宿傩强制扣住他的头，把硬挺的器物不由分说地塞进伏黑惠的嘴里。
花洒喷出的水浇到伏黑惠的脸上，像杜撰了一场悲恸而绝望的哭泣。水流被伪装成眼泪，伏黑惠视线模糊，口中充斥着腥臭鲜热的气味，被两面宿傩扯着头发被迫仰起头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