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 解谜游戏(2)

有的时候那么冷漠。那种彬彬有礼的语言，低垂的眼神，冷淡的声音，就像他们是刚刚认识的。
而他们刚刚认识的那一天，就已经能看见空气中火花四溢了。
威廉·莫里亚蒂是个谜。主动撩拨徒劳无功，失望时又在意想不到之处轻轻碰了他。这比任何未解之谜都让侦探寝食难安。
他也从来没恨过哪一个解不开的谜呢。
威廉很自然地在床上坐下，仰头望着他的时候，那种爱恨交加的感情在侦探心里涨满，几乎溢出来了。
手中酒杯里液面在微微发抖，他及时发现，控制住了。
“侦探先生有心事呢。”小教授低头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
“我在想廉请我来是想干什么。”
“我以为很明显。”
“哦？”
“家里没人。阿尔伯特和路易斯要两天后才能回来，我给仆人们提前放假了。”
“仅凭这个还推断不出什么来。”
“那就算是来陪我的吧。”
“陪什么？”

“侦探先生认为是什么？”
教授抬起来望着他的眼睛让福尔摩斯心中一紧。太熟悉了，撩拨他心头的火苗又转瞬即逝的眼神。福尔摩斯咳了一声，转身去看卧室墙上挂的画，至于画的是什么根本没看进眼里。
“我会往暧昧的方面想。”
如果那个眼神是什么讯息，福尔摩斯想，这样就算是回答了。
教授笑了一下，微微向后倾斜，单手去解自己的领扣，太紧居然没有解开，他就解了底下的第一枚扣子，衬衫领口隐约敞开。福尔摩斯听见自己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刻，想到威廉有可能也听见了，有点又羞又恼，坚持盯着那幅画不移动目光。作为报复，他伸手到威廉下巴底下，单手解开了那枚顽固的领扣。
威廉轻轻推了一下福尔摩斯的手。
“福尔摩斯先生，”他说，“这样可不行，我是不会上当的。”
“上当？”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经常有令人误解的言行，我都记着呢。”
“廉……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