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菌主义者》by七烨鎏鋆(8)

“哈哈、咳、哈哈……”
公子启没与樊王对视，而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刀斧手们的面颊。
“樊王。从你召我回京那天起，有没有再收到子由的音信？”
“樊王？”
“等你有了杀心，我再将计就计，免了骂名。子由报信之时，就是他为质之日。不过……你还真的是太大意，用不着劳烦子由。”公子启背手转身，将面庞对准大殿紧闭的门。
“动手吧！”
公子声起，刀风随至。几名刀斧手被砍翻在地，殿内侍女、随臣也倒在血泊之中。
“本想以子由为质，换己身自由。没想到你如此大意，所用杀我之人竟有这么多是我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短短的僵了一下后，樊王竟和子启一起笑了起来——他甚至没有了咳声。大限将至，他应该是淡了吧！
这时。
殿外竟有一人推门而入，正是那灰袍人。
“公子，”灰袍人也不避嫌、不迟疑，仿佛眼前的一切他早就预料到了，开口洪亮，“尊夫人让我转达给你：大公子和她尚身中的二公子，都在她那里为质。此时，夫人已至卫城，特来告知，你若伤大王，小公子们性命不……”

夫人？为质……为质？
樊王一惊，锁着眉，望着黑袍人的脸。
“喝啊！”
片刻之后，公子启的眼眶几乎挣裂，嘴唇之下滴滴的血花渗下；他迈着大步，看架势是要捡一件刀斧手的兵器，可走到一半却停下，径直奔向灰袍人面前。他挟着灰袍人，扯着他直到大殿柱旁，一下、一下、一下的把灰袍人的头狠狠地撞在红柱上……
当日。
公子启离朝，自东门出，改道陈都。
次年，陈国十二城为属地，公子启改国号为代，行大复辟，拜天地、立牌位，迎祖辈入朝。
特允质子公子由可与樊都随意通信，信件内容鲜有督看。
四年后，樊王，薨。
樊王六女景容之嫡长子公子才，立为王。容夫人立号敬阳夫人，行夫子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