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之后》by月饼很想吃月饼(3)

嘴里如呜泣般反复说出憋在心里的那几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哪怕你已经只剩一口气，我都应该尽力去帮助你。
对不起，是我心理太过放松，虽然我只是个连处方权都没有的实习医生，但我却只想着应付病历，而不是想着提高自己的水平。
门口的微弱的灯光下，许老师背靠着门，听着里边的声响，抬头看着头顶闪烁的灯光，手里转动着不知何时掏出来的念珠，慢慢地露出了微笑。
对不起，老师我其实一直想告诉你。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当你忍着抽筋，双手依旧坚持在病人胸口做着按压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了。
但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咔嚓。
脆响从其中一粒念珠上传来。
许老师停下手头的转动，将念珠揣进口袋里，清咳了一声，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停了下来，这才面色如常起身面对走向自己的两位黑色制服男子。
“幸福终点？”
俩人点了点头。
“这边请。”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小安从里边走出来。虽然眼角通红，但许老师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