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然】第三年加笔《十年期》(12)

井然坐男人对面也不解释，噙着笑意袖手旁观，只在大妈们开始热心询问井然多大了、有对象没时才蓦地一慌，犹豫了会儿才指了指对桌的伯力：“这就是我对象。”
几个大妈愣了下，气氛有一瞬间冷场。但也许井然于她们而言不过就是个旅途中偶遇的过客吧，她们很快便又笑闹起来，说难怪了、井然长得这么好看。
井然亦没有探究这话究竟是恭维更多还是发自肺腑，两人礼貌地同旅行团道别走出餐厅，井然冷得跺了跺脚，随即被伯力握住了手。
俄罗斯主要宗教是东正教，对同性恋依旧不那么友好。但时代在更迭、人们的观念也在变化，至少这会儿两个男人牵手走在路上不会被人扔石块就是了。
井然想着这个突然听到伯力笑了起来，他抬头望向伯力，就听对方鬼使神差道：“我在想，往前推个几十年，起码推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就是冒着被乱石砸死的危险跟你牵手。”
井然也不知这人怎么就刚好跟他想到一块儿了，也忍不住笑：“既然现在没有被乱石砸死的危险，那就一直牵下去吧。”

>>> 9.
谁也没想到：冰钓一整天没事儿的井然，到冻港溜达一圈回来就感冒了。
于是机动时间再次填充，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最后一天他俩哪儿都没去，就在木屋里从白天宅到夜里。
这时已经大年初八，国内的春节假期结束了，井然开始电话或者邮件处理一些工作，而伯力也终于找回被他静了音随手一扔的手机，开始逐条查阅留言。
两人在宽敞的沙发上各占一头互不打扰，井然多穿了一件针织衫还裹着薄毛毯，伯力则到了国内开会的点就去换了件衬衫——下面还是睡裤。
等到伯力新年第一波会议结束，井然早侧躺下来伸直腿、光脚塞在男人背后取暖。伯力则当下脱了衬衫又换回套头卫衣，也横了下来……下巴磕在井然胸腹之间。
井然挪开手机看了他一眼：“怎么？”
“我在想……”伯力顿了顿，言不由衷道，“要节制。”
井然霎时哭笑不得：“光想有什么用，要做知道么！”
十年来越发善于文字游戏的伯力碾着他胸口点头：“嗯，这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