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死穴》【第三案 · HK完结篇】(8)

而至于杨毅——他是土生土长的岚西人，是在赵爵开设命理班后才招揽到的学生。他与柯妍同是命理班最小的学生，也深受赵爵的心理暗示影响。赵爵在岚西只待了一年，一年的时间他只开了一期命理班，却在杨毅的意识中形成不一样的认知。为了深化自己存在的合理性，赵爵给学生下达的心理暗示是：他们是第六期命理班。而在杨毅的认知里，他不止是第六期学生，他认定自己连上了六期命理课，——这也是为什么第六期命理班结业合照上、他的表情比任何人都要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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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狂热拥趸。”
“你对他下达了什么指示？”
展博士与何开心几乎同时出口，话音落定他俩对视一眼，各自都清楚对方缘何这么说——
展博士在HK经历过更多有关赵爵的案件，所以有更多样本做侧写。他很清楚绝大多数被赵爵策动犯案的嫌疑人都对赵爵有着超乎常人应有的崇拜，有的甚至强烈到信仰的地步，倒是很吻合韩沉之前针对赵爵的行径作出的“邪教”评价。

而何开心是亲身遭遇过赵爵的“谋害”，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策动，只是被煽动并按照赵爵的指示做了之后他的下场只有死罢了。所以他此刻最关心的是：赵爵开设命理班既是为了敛财积累人脉、也是为了精确寻找策动目标，——既然杨毅和柯妍都是他的目标，那他究竟对这两个人下达了什么指示。
而他俩沉默下来不过顷刻，一墙之隔外始终没吱声的两个男人突然冲进来。
韩沉跟白Sir毫不客气地将刚有动作的赵爵制住：他俩一个压住赵爵的胸腔将他颈项推仰到极限，另一个死死掐住不知何时被赵爵解开束缚衣袖口、缓缓抬起到嘴边的手——同时打断了赵爵那堪称标志性的动作。
突然生出的变动令门口守着的狱警吓了一跳，但紧接着他两眼一黑歪倒在地。何开心和展博士立马顿悟：大概是在赵爵刚揭下眼罩环视全局时就对这人下达了心理暗示，所以他才主动提出重新戴回眼罩，狱警也是在这时替他拉松了将袖口牢牢系在腰间的绳结。
而赵爵呢——他被扼住咽喉，情绪并不为自己的把戏被破解而波动，反而艰难却清晰地说：“学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