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死穴》【第二案 · 小红帽】(42)

“我就是觉得，不能这么结案。”何开心顿了顿，一想到这事儿可能牵扯到那个天才与疯子两手都抓还两手都硬的赵爵，浑身上下就都是刺儿，“两个大案的交集是那个杨毅，心理学爱好者；第一案的嫌犯是个DID，有5重人格；第二案的嫌犯目前已知被对调人格，也是心理学范畴——这完全正中那家伙的喜好，他根本就还是那套‘学、学……”
“学以致用。”韩沉替他补完这句，见何开心肩膀一瞬间垮了下，只能两手按在何开心的肩头，说，“你不懦弱也不胆小，这叫那什么来着？”
何开心丧气地答：“PTSD。”
“没谁不怕死的，那会儿你差点就丢了小命，紧张也好害怕也好，都是正常的。”韩沉说一句就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一点儿，再开口时已经跟何开心近到几乎面贴面，“而且我不说了么，——警察叔叔是来救你的。”
何开心张了张口，然后发现这会儿他说什么都挺破坏气氛的，而他一点儿都不想破坏当下的气氛，只能抽了抽鼻子，仰头跟警察叔叔接个吻。
——然后记吃不记打地挤兑：“现在你又成叔叔了，刚喊我妈什么来着，是不是差着辈儿了啊叔叔？”

>>> 32.
一旦有的放矢，警方的效率就高到爆表。
何开心心里的正义感再怎么叫嚣，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嫌疑人“柯妍”已经逮捕归案，剩下的只看官方如何润色发言稿。
而收监对于柯妍身体里的肖芸芸的人格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内地监狱管理严格，坐监服刑至少比她暴露在明处要安全得多。
“柯妍”的身份一确定，那些针对肖芸芸的有关她前男友杨毅的问话自然丧失了意义。记录封存前韩沉用冷面的权限将之调出来浏览过一遍，相当守纪律地没有留下任何私人存档，直到下班回家才叫上何开心一块儿默写一遍。
肖芸芸和杨毅只交往了两个月，去年12月认识的，圣诞节那天在一起了，过完农历年就因性格不合分了手。
小城市出来的女孩儿没几个心眼，交往期间几乎把自己所有事儿都跟男友说了，分手后还担心前男友对她余情未了会不会上门堵她、一度打算换个地儿住。——但杨毅非但一次都没找她，整个人都跟人间蒸发似的，连朋友圈都没发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