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死穴》【第二案 · 小红帽】(43)

只可惜现在肖芸芸的人格只存在于柯妍的身体里，她没法提交她的手机，否则也许能从这个突破口找到杨毅跟此案的关联。
——到这儿杨毅这条线差不多也算断了。
何开心看完韩沉那一手好字默写出的口供，心情复杂地看了眼被他荧光笔做标记画得五颜六色的一叠A4纸。
韩沉瞥一眼都觉得眼睛疼，便压根儿没看，让何开心给他讲讲有什么发现。
何开心其实也就把“命理师赵磊”的百科词条打印出来，然后给他因为何氏小少爷的身份而结识的那群富二代们一人寄了一份，不到半天那帮闲得蛋疼的富二代们的回话就纷至沓来，吵得何开心干脆给他们拉了个微信群。
——于是剩下那些被画得五颜六色的纸上都是微信群里的聊天记录，穿插在一帮富二代们炫富的骚话间、还真有几条有用信息。
“可以啊，怎么想到用这个法子了？”
何开心一仰脖：“我何开心，好歹是个搞心理的——这年头谁最信命？还信到要找命理师的地步？不就那帮车里挂貔貅、脖子上戴佛牌的富豪么？”

“那干嘛不直接拉群问，还非要打印出来寄给人家？”
“你真该去我中心上个课，120个生活中常用的心理学小妙招——”何开心嘚瑟道，“印刷物比新媒体麻烦，但复杂形式更能刺激被传达者的大脑，给他们寄纸制文件也能给他们造成一种‘这事儿特别重要’的心理暗示，这么针对性地一戳、”何开心戳了下韩沉的眉心，“是不是更容易醍醐灌顶一点？”
韩沉眉尾抖了抖：“醍醐灌顶没学过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闻言悬着腿坐在写字台上的何开心立马跳下地就跑，跑出书房没一会儿又折回来，脸上表情很是惊喜的——招呼韩沉来看他手机。
——他那仿佛发传单一般的鬼主意很是有用，虽然跟他年纪相仿的这群富二代们没几个信命理师的，但他们腰缠万贯的爹妈对这都很迷信。
其中有一个少爷，就冒死摸去他爸书房，拍了张六年前命理师赵磊在岚西开授六期班的结业合照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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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是个微妙的时间点，韩沉跟何开心都对这年记忆犹新，他俩在一起也快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