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华氏4271度Ⅰ金蔷薇（EA）(6)

 “这和1984事件有什么关联？”
 “接下来就有关了……那天阿泰尔来找我，他说，我们不能继续让先行者技术渗透人类社会了。
 “我问他为什么，我当然要问他为什么，自从那次事故之后……阿泰尔没有具体告诉我，他只是说，他已经联系了一些人，会逐渐转向破坏先行者技术的研究方向，他希望我能加入。
 “我犯了个错误。我答应了。接下来的两年里我们整理了之前的研究项目，破解原理的同时也破坏它们。我们确实取得了一些成果，也联系上了其他试图抵制先行者的组织——DecSec、起始协会、红磨坊……但是阿巴斯毁了一切。阿巴斯·索菲安，记得吗？他和阿泰尔有些私人恩怨，我也早该盯着他的。他出卖了我们。他掌握的东西不多，但足够毁掉马西亚夫和我们。
 “那天就像这样，我站在这儿，无助地抽着烟，阿泰尔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我当时很想把烟灰缸砸在他脸上，好在我没那么做，那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他，‘你从来没有什么备用计划吗？’
 “他不说话。我们都顾忌那些人。当时他们的职位叫教士，现在叫思想督察，如果你反抗先行者就要被‘消失’。他们不会说什么处决，他们称之为‘退休’。”马利克拿起打火机。打火机冒着火星，始终没能打着火，“我们当时已经准备逃离马西亚夫，甚至已经送出去一部分人。但接下来我们就得到消息，那些逃出去的人都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我们该怎么办，阿泰尔？’我问他，‘我们还有救吗？’
 “‘有救。’他突然说。
 “‘向谁求救？’
 “他说：‘我不求救。’
 “然后他站起来，从我手里抽走烟，说：‘别抽烟了，马利克。以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那天之后他就失踪了，再也没出现过。接下来逃出去的人没再被追杀，但留在本土的大多数研究员和反抗组织成员死于非命，世界各地的反抗组织也遭到了清洗。这就是1984事件。”
 “阿泰尔去了哪里？”
 马利克终于点着了烟：“后来整理阿泰尔的遗物的时候——当时他已经被官方认定死亡，尽管我连尸体都没见到——他日记里隐晦地提到一些。似乎当时的教士首领是个有野心的混蛋，他私下和阿泰尔有个协议，但没人知道内容，只知道只要阿泰尔答应，我们都会平安无事。”
 “肯定会有代价。”
 “而我应该阻止他的，但当时我什么都没能察觉……边境线一放松我就逃离了马西亚夫，丢了一只手，然后去欧洲训练后辈，一年前才回来。”马利克抖掉烟灰，看看艾吉奥，“历史课补完了。现在你明白了？这里也没你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