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WD】华氏4271℃Ⅱ电子羊（戴斯蒙/艾登）(11)

“嗯。”艾登拍下那些霓虹灯管传给丁骨，“不过他从哪里黑到的这些歌？旧时代的文化艺术都已经被禁止了。”
“好像你那里没有成T的旧时代文娱资料似的。”
“Dedsec保存的更多。事实上，他们都痴迷《1984》——你可以考虑和席塔拉谈谈这本书，她会很高兴的。”
步梯已经走到尽头，多到炫目的霓虹灯管围绕着底层的金属门，艾登握紧了手枪：“跟紧我。”
然而就在他们进入大门的刹那，一发大范围电击弹落在了两人脚下——第福特肩上扛着发射器，歪着他的尖脑袋挥手：
“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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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恢复知觉的时候感觉到了冷。寒意自外而内，生发于内脏深处，仿佛在极地直接袒露皮肤，在无声中皲裂僵硬。那种感觉游离而诡异，但却是他所熟悉的——上一次这种感觉是一年前心泵失常，被直接切开胸腔抢救的时候，甚至能感到已经被切除的心室搏动的幻痛和幻响。
头顶上是茫茫的白光，应该又是无影灯。艾登迷迷糊糊地想。可能是麻醉出了问题，肖恩的吼声大概下一秒就会降临，赶在他被痛觉吞噬之前配置新的麻醉剂，说不定还有时间把那位手生的麻醉师大吵一顿；门外的戴斯蒙可能还在像条柯基一样焦急地晃来晃去，丁骨的手机响个不停，Elegia的前奏不时响起，Dedsec的成员似乎急于知道他的死活。他以前是收尾人，后来成了私法制裁者；在某次线上抓捕中认识戴斯蒙，然后被卷入了兄弟会的乱七八糟；接着是车祸，妮琪失去了莉娜，但他活着，经历了改造和监控活了下来，忍受着排异和义体本身的抗议，最终独自完成了复仇。记忆像走马灯一样晃过眼前，但直到痛觉渐渐觉醒也没人再来理会他。

——他在失血，可能会感染，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戴斯蒙？”艾登喃喃道，气管和肺叶干燥的像被扔进了沙漠。
一张蓝紫色的大号尖脸挡住了头上的白光。第福特不满意地晃晃头，向某个方向指了指：“我给了他个玻璃屋让他自己玩去了，我对付你一个……唔，应该是一堆——就很吃力了。你看，这么长时间我连你的右手改装都没看到。”
艾登心里一沉。他现在动弹不得，但他已经能感觉到心脏的移位。第福特似乎打开了他的胸腔。
“不过你的改造可真是敷衍了事，只让你恢复到普通人的生理功能。”第福特晃着头，“你遭到车祸是什么时候？三年前？还是四年前……当时的技术已经足够你移植强化植入物，但你却没选择强化。”
艾登没说话，他有些担忧戴斯蒙。玻璃屋。他以前碰到过这种陷阱，完全由玻璃构造、建在高空的房间，某一处地面只要碰到就会导致整个地面坍塌，让房间中的一切坠入虚空。
“我知道了！你也会害怕电子羊效应？”第福特突然拍手，“你在犯什么浑，老兄？‘改造超过一定程度，被改造者的生理变化就会影响到心理，使其逐渐否认自身的存在方式，甚至脱离人类的族群’？！你居然会相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