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WD】华氏4271℃Ⅱ电子羊（戴斯蒙/艾登）(10)

悬浮机从低处的空中街道间穿过，艾登在一处极其僻静的平台上停下了悬浮机。平台架设在空轨转接站和地表生产区之间的狭长地带，蓝紫色的霓虹灯管静静地闪着光。
“就是这里了。”艾登关掉悬浮机，在一处已经黯淡的霓虹灯管下找到了隐藏的电梯井，“刚刚他背后就是这个霓虹灯。”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约尔迪提供的材料中筛选出的可疑IP也在这附近。
……这么轻易，反而有些让人不安。
“一会儿下去以后，别离我太远。”艾登提醒道，“上次是神经毒气，这次我也不确定会是什么。”
“我知道。”戴斯蒙点点头，手腕一转，袖剑剑刃弹出第一节，下面隐藏的微型泰瑟枪装填完毕。玻璃管似的电梯慢慢运行到平台，载上两位乘客又向着下方缓慢坠落。
“感觉像穿过地心一样。”电梯里除了几节蓝紫色霓虹灯和艾登的手机屏幕没有其他光源，甚至能看到电梯井上的磁浮设备和固定用混凝土，一片昏暗中下落的过程显得分外漫长。直到外界刺目的白色光源照进电梯，戴斯蒙才发觉脚下已经是一片繁忙的工厂，巨大的储能罐和合成生产线占据了地表，从他们所处的高空望去仿佛在俯瞰一块巨大的集成电路。

“地表生产区。”艾登喃喃道，“这里还保留着一些旧时代的电力系统和生产线，芝加哥最后的几部电力轻轨被安置在这里用于通勤。”
“我们一年前逃票爬车顶的那台轻轨吗？”
“那台轻轨已经毁掉了，不过之前去的冶炼厂还在，但已经被冲击得几乎无法继续生产。”艾登用手机远程扫描下生产区的当前地况，“毕竟使用的还是老式的配比法，已经不能满足需要，这一两个月可能就要被淘汰了。”
“马西亚夫这一年我错过了多少东西啊。”戴斯蒙叹息道。
电梯轻轻一震，稳稳地悬浮在某个空中载货平台上。玻璃门无声滑开，面向一条已经很少见的水泥步梯。步梯是全封闭的，两侧的墙上装饰着蓝紫色的霓虹灯管，而第福特居然还有心思在里面放音乐。
“Elegia（挽歌）.”艾登立即辨认出那段音乐，“有段时间丁骨拿它做手机铃声。”
“旧时代的？”戴斯蒙问。新时代的音乐大多偏向重金属摇滚，很少有这种沉静中透露一丝危机感、冰冷却又温和可触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