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WD】华氏4271℃Ⅱ电子羊（戴斯蒙/艾登）(9)

“别想着重新连线计算——连线也要你跑一趟，干脆陪我玩玩；再说我能远程爆掉你的小血瓶，你还得来拿芯片。”第福特把芯片丢进自己的卫衣口袋，“当成一个轻松的小游戏——我当你答应了喔。”
这小子死定了——戴斯蒙略带幸灾乐祸地想。他立即跟上匆匆往外走的艾登——私法制裁者的怒火烧不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意味着有热闹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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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10：20，芝加哥内环区。
从外面看来密不透风的高层建筑，进入内部后却是疏散有致，霓虹灯和玻璃幕墙里透出的灯光错落地镶嵌在黑暗里，与天空积雨云间隐约的星辰互相辉映。
“这么看起来内环也不是多糟糕。”戴斯蒙坐在悬浮机后部，把兜帽拽上来挡住雨水，俯视着高高低低的街道上散步的人群。内环比外环与中环都要多雨，这使得内环的居民习惯性带着各种雨具。现在那些伞或者雨衣都开始发挥他们的作用，从上方望下去，那些黑底的、反射着霓虹色的街道几乎被遮掩殆尽。
“没人知道那些遮蔽下面到底是什么。”艾登突然开口。他将帽檐压低了一些，绿眼睛警惕着周遭的警用悬浮机，“一年前裹尸布改造计划成功后，内环隐藏了太多外貌与常人无异的改造者——你应该知道，改造超过一定程度，被改造者的生理变化就会影响到心理，使其逐渐脱离人类的族群。这类‘人’被自己的改造和他人目光所影响而逐渐陷入疯狂，成为人类的威胁。”

“‘电子羊效应’，我知道这个。”戴斯蒙说，“无法接受自己立场与视角的转变……我记得达米安就是这样？”
“是的。而且就目前犯罪率看来，裹尸布计划造成的电子羊效应更严重。”艾登压下悬浮机，穿过一条正在通车的空轨线，“一年来思想督察已经‘退休’了大批这样的改造者——他们不视那为处决，他们称之为‘退休’——最近也有消息声称思想督察要扩编……”
 “于是兄弟会和圣殿都可以往里面安插人了。”戴斯蒙叹了口气，“别落到我头上来就行……”
 “民用悬浮机不得超过水平线以上200米，请立即降低高度！”一架警用悬浮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红蓝的光映在艾登被雨水打磨光亮的皮质风衣上。艾登低低咒骂了一声，将悬浮机的高度降了下去。
“再越线一次要你好看，小子。”警用机警告道。戴斯蒙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记得你还在悬赏名单上？他们居然没注意到。”
 “我可没心情在追踪某件东西的时候遇上阻碍，何况该为此着急的是你不是我。”艾登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