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D】华氏4271Ⅳ无面人（黑扳，赛博朋克AU）(11)

“你用了‘生长’这个词。”上班族饶有兴趣，“如果趋利避害的人工智能存在，也算是生命吗？”
“应该……算？人工和人造其实是一个性质，仅在于原材料与制造过程的区别。严格来说人类也是人造物。”
“这就有些强词夺理了。”上班族蹦跶的幅度小了点，“重要的从来不是‘Shell’，而是‘Ghost’。你认为这个从0到1的界限应该如何判定？”
“每个具有学习功能的数据集合体都有可能产生自己的思维吧？这是前提条件。”马可仕思索着，“将数据集合体投入到环境中，经过外界数据回馈，之后量变积累为质变。这是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
“你的观点具有普适性，很多科幻小说都采用这种套路。”上班族停下来，捻着胡子沉思，“但是数据集合体又怎么发觉自己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行为模式？到了所谓的‘Ghost’生成，是否能算是生命——或者说人类？”
马可仕盯着上班族。对方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突然又笑起来。
“好吧，我的错，吓到了是不是？别介意，我刚刚看到你和你朋友聊得开心，觉得和你聊天肯定是件会高兴的事情。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你的观点的，你的朋友语言能力也很优质——会为这些思考，你是个真正的人。”

他看了看腕表：“可惜我还有点事要忙。下回见。”
“下回见，哥们。”
“……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有意思。回见。”
马可仕挥手送别了上班族。齐柏林显示屏已经落地，几个人在周围记录实验数据。年轻人耸耸肩，关掉电脑屏幕上仍在持续显示的歌词，忽然很想再去买个卷饼。
————————
刚一进DedSec基地，马可仕就踩到个金属罐子，差一点脸部着陆。他习以为常地踢开罐子抬头一看，惊讶地发觉屋里没开灯，平时隐藏在灯光里的大量显示屏和浸入区都在幽幽发亮，旧金山的全息图景也被调取，数据脉冲来回穿梭。除了乔许外，全体成员都围在使用浸入装置的丁骨周围前，把光源阻拦得支离破碎。
“……你们在干吗？”看上去像要召唤电子妖怪。
席塔拉头也不回：“扳手失踪了。”
“……怎么回事？”
“昨晚出去买宵夜，到现在还没回来。”何瑞修不安地回答。
“联系不上？监控系统能找到吗？”马可仕找个地方坐下，将电脑连上监控内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