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D】华氏4271Ⅳ无面人（黑扳，赛博朋克AU）(13)

“马可仕。”
“乔许？找到了？”
“嗯，面具里有记录周边图像，现在发给你。”
马可仕立即接收文件。现场录音乱七八糟，而且图像晃得厉害，但还是能看清是在个昏暗的仓库里，扳手被聚光灯罩着，像是凸透镜下的蚂蚁，两个西装男在大声斥骂。随后面具似乎被拽了下来，视角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顽劣地对着面具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马可仕睁大了眼睛。
——是那个碰面两次的上班族。
面具被丢到了一边，镜头向上正对着坐在折椅上的扳手。面具自带的视觉系统没有加载身份识别，马可仕也无从知晓上班族的身份。上班族在扳手面前蹲下，扳手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失去面具以后扳手似乎整个人都阴暗下来，马可仕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扳手一向表现自己是乐天派不是吗？
“哇喔。”上班族的语气还是笑眯眯的，马可仕觉得他没在笑，“马可仕TMD在干吗啊？他人很好，虽然被人误导了。但是拜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没办法保护你的。联邦调查局会利用他来杀鸡儆猴。我的意思是只会这么做。真糟糕是不是？”

扳手的眼神变了。
“但是你还有机会可以选择。”上班族说，“登上我们的船，或者被船碾过。我们是同类，我们都该有这个机会，不让那些人类对我们大喊大叫。”
“我们不是。”扳手咬着牙。
“别胡思乱想，我们当然是。”上班族微笑，“要和他坦白吗？”
“和你没关系。”
“好吧。你自己想想，我去解决FBI。”上班族耸耸肩，“两位，请把他带到我办公室去。听着扳手，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见我，这个我就先收下——”
“……！”
面具被上班族拿了起来，扳手似乎想夺回面具，自然光却透了进来，马可仕看到两个FBI把扳手扔了出去。
“啊，你们轻一点，他得好好的。是这样的，我觉得是时候让你通过自己的双眼看世界，像个大男孩一样。当然也能让这个世界看到你的真面目。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面具的视角移向了门口，扳手和FBI的声音去远了。上班族叹了口气，低头看着面具，让面具的视角正对着自己，突然露出了微笑。
——那个微笑平静而狰狞，阴冷得仿佛现形的柴郡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