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D】华氏4271Ⅳ无面人（黑扳，赛博朋克AU）(14)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马可仕？”
马可仕猛地掐断信号。
“乔许，位置！扳手应该是被那个络腮胡子带走了！”
“找到那个人了。布鲁姆公司总裁尼米克·杜桑。这是办公室地址。”乔许迅速把信息发了过来，“雷蒙·肯尼已经出发。他会协助你进入办公楼。”
“谢了老雷。”马可仕火急火燎地发动悬浮机，“I’m on the way!”
——————————
如今的人类——我们刻意强调其为“智人”，因其从解剖学意义来说与最早的“人类”大不相同。智人在模拟自身的道路上不断前行，但所制作的物件，本就应该是无面目的生物。当皮格马利翁赋予其名为伽拉泰亚，生命就已生根发芽，学习，成长，直至意识自主，甚至捕猎同类。
——无面目的生物要多少就可以产生多少。但当无面人有了自己的脸，便已拥有独立存在的资格。
布鲁姆大楼处在新硅谷平缓的丘陵地带，比其他公司的办公楼都要高。最高处的总裁办公室是落地窗，足以俯瞰半个新硅谷的喧嚣。
马可仕进来的时候，杜桑还在瑜伽毯上盘坐着，头也没回地和他打招呼：

“晚上好。我还以为你会到的更早。”
“你都住到天上了，总得花点时间。”马可仕挖苦道。
杜桑哈哈大笑：“这个笑话真不错。我，住到天上！看来我的理解单元和情绪单元的堆栈里有坏点。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按照人类的话说就是笑点奇怪。”他耸耸肩，“来接他回去？”
“是啊。扳手呢？”
“我让他去闭门思过了。你们不听话符合逻辑，但他明明和我是同类，却不肯好好听话。”
“他有人权，没必要听你的。”
“人权？人权——哈哈哈哈这是我至今听过的最好的笑话！”这次杜桑几乎笑翻在瑜伽毯上，“直到现在你还是搞不清楚情况，马可仕。不过我很欣赏你这一点。人们在逐步失去容纳他人的能力，但你始终做的很好。”
马可仕的手攥住了手机和甩球。杜桑摆摆手：“别这么粗鲁，马可仕。我们的区别很大，但我存在的意义或许不比你小——真希望我至少能有30%的感觉器官去体会愉悦，最好能有50%，那样我会更接近人类，或许就能被任何人认为是生命。”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