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3/ACU】明日我将远行（Connor/Arno）(2)

“……”
康纳随手把大衣披到肩上。他的袖剑向来不离身，不过他此时除了睡眠被打扰的不满别无他意。如果真是敌人，砸雪球的时间足够把达文波特从里到外翻成焦土；如果说是友方，康纳又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用这么无聊又幼稚的手法来打扰他——聚居地的孩子们能用石头准确地砸中旅鸽和野生火鸡，但他们总会懂事地避开导师的门窗。不去惊扰刺客组织——这是聚居地的默认法则。
康纳打开门。北美冬季的暴烈寒风几乎立即把他冻在门口，屋檐下的冰凌叮咚作响。砸雪球的旅人正俯身在雪地里把干爽的雪搓成一团，毛皮手套上的沟壑和斗篷的褶皱里嵌满了雪粉，认真地仿佛在对付一把三层栓销的锁。
康纳拧亮了灯，把它举高，明亮的暖光在雪地上映出那人的影子。旅人循着光回头看了看康纳面无表情的脸，若无其事地把雪球丢在一边：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现在是半夜，亚诺。”康纳无奈地让开路，半敞的门无声地邀请着法国导师，“进来。你在外面会冻僵的。”
“屋里也不暖和。”亚诺迅速窜进房门，在门廊的地毯上跺着自己的靴子，顺便探头看了一眼饭厅里的壁炉，“没有生火——你的旧习惯还是不改，难怪这么冷。”

“夜里不需要一直点着火。如果你刚刚把窗户砸坏了，现在会更冷。”
“我敲了半天门才决定改敲窗户，毕竟门离你远了点。”
康纳接过亚诺仍散发着寒意的大衣，搭在壁炉旁的椅子上，挑燃壁炉里的余烬，又添了些木柴进去。松木枝噼啪地燃烧起来，松脂在火苗里爆裂出声，屋里的温度渐渐上去，将亚诺踩在地毯上的雪片融成泥浆。来自法兰西的刺客导师已经从层层叠叠的厚实毛皮里挣脱开，正在努力将手套边缘从袖剑的皮质护臂下拽出来。
“咖啡？茶？”康纳问。
“茶就好。”亚诺将湿透的手套放在壁炉上，袖剑仍然保留在原处，“Need help？”
“不用。”
康纳在桌上摆好了茶具和热水壶，按着自己的习惯拎过椅子，椅背朝前地坐下，亚诺还在壁炉边试图烘干自己，缠绕着他的寒气已经散去，尽管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姿态依旧随意优雅。他们上一次碰面应该是两年前，现在的法国导师明显清瘦了不少，军旅生活给他留下了足够明显的烙印。
“你到这儿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