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WD】Casty's Last Ride（隐病毒狗）(4)

私法制裁者的火气很重，大概在那头碰了硬钉子。Alex将手机往耳边又贴了贴，对方显然在等他回话，呼吸声里压抑着无以名状的恼火，背景音隐约掺杂着陌生的大呼小叫和约尔迪的调侃。
“马上就好。”亚历克斯懒洋洋地回答。他收起手机，站起身来。车厢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那个西装男和纹身男还在座位上，两个人离得很远，都是昏昏欲睡的样子。亚历克斯随意地扫视了两人一眼，随手抓起了西装男，夺下了他的手机。
“……喂你干吗！”西装男终于摘掉了他那该死的漏音耳机，质问显然底气不足。亚历克斯调整了一下手指，余光看到纹身男已经惊醒过来，正抱着扶手惊恐地看着他。
“‘幸运奎恩’死后，他的那些残兵的资金都是通过你来周转的吧？结果你不仅吞了钱，还假手私法制裁者把那些倒霉鬼解决了。”
“你怎么！……”西装男在他手上摇摇晃晃，皮鞋底离开地面，黑红的病毒触须悠然地从亚历克斯手臂上渗出来，伴着纹身男的尖叫缠上了西装男的头部，只露出那家伙惊恐的绿眼睛。绿色虹膜几乎被极度放大的瞳孔占满，几乎看不出原本暗沉死寂的绿色。

——真好奇私法制裁者的瞳孔放大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私法制裁者向你问好。”
撕心裂肺的尖叫传彻车厢，那是唯一目击者纹身男的尖叫。早在西装男还能尖叫之前，他的发声系统已经被同化成了病毒的一部分。而当乘务员赶到现场的时候，车厢里只剩下口吐白沫的纹身男人，连一点血迹都没有了。
已经穿起伪装的病毒抱着公文包，佯装惊恐地跑出地铁站，身边奔跑的是真正惊恐着的人们。他们惊慌失措，却不知道恐慌的原点就在他们之间，面对他人的疑问只能报以茫然不知的缄默。他并不在意他们会说出什么，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从不为此在意。他穿戴着人类的壳子，在街的拐角处停下，黑红的浪涌流过全身，回复到亚历克斯.墨瑟的外貌。
“拿到那家伙的记忆和文件了。”
“……下回别引起骚动。”
“或许我刚刚应该把那个纹身小子捶到隔壁车厢再动手？”
……那样影响范围更大。艾登拒绝纠正病毒的异想天开，发过来一个地址：“过来帮忙。”
“稍等。马上到。”
亚历克斯挂断电话。达娜之前被打断的语音信息继续播放，但亚历克斯知道，那段语音只剩下个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