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WD】经过今年的每一场雨（病毒狗）(3)

考克林被一拳打进墙角，在积水里缩成一团。私法制裁者的毛衣袖子罩到手背，此时正面无表情地将揍人时扭歪的袖子拽正。随即他拔枪，仔细地瞄准了考克林。
“那天的组织者真不是我！”考克林已经数不清自己这句话说了第几次。尽管被揍得凄惨，但他有些懒洋洋的。证据？那天的部下全被黑雾吃得骨头都不剩，私法制裁者再想找证据也无计可施，他总不能把考克林的脑壳挖开来读记忆。
私法制裁者沉默着。考克林坐正了身体，坦然地把玩自己的打火机。毕竟在下雨，他可不指望在这个时候抽烟。
雨点忽然变得稀疏了，头顶上也暗了下来。即使是雨夜也应该有微弱的反光存在，以私法制裁者的敏锐也早已知晓了光线的变动——Aiden突然移开枪口，对着头顶上方开了一枪。
子弹所经之处突然开了一处光斑，随即又暗了下去。Aiden头也不抬地重新瞄准考克林，说话时却没对着他：
“下来。”
黑色的天空流淌而下，在Aiden身后不远处聚成人形。Alex无声无息地现身在巷子里。仿佛已经站了很久，身上已经被雨水润透，泛着冰冷明亮的反光。

“你在等什么？”病毒背后漫出了触须，那些细长有力的肢干兴奋地攀上考克林的四肢。
“这个不能吃。”Aiden阻止道，“你也真是不挑剔。这家伙血里全是药，我不想扫一堆吃坏的病毒回去。”
“如果你一两周都没进食的话你也一样。”Alex嘟囔道，“何况你更不好吃。”
枪口默默转向了Alex。
“解释。”
“上次下雨的时候。”Alex望着别处，触须攀上Aiden握枪的手，将枪口推回考克林的方向，“我要吃活的。”
Aiden冷冷地瞥他一眼。考克林脸色惨白：“我拒绝。我有人权。”
“……”Aiden厌倦地看看考克林，收起了枪，后退一步。
“老规矩。”
Alex越过私法制裁者，宝石蓝的眼睛泛起了明亮的血红色。
“多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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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没有耐心继续和考克林纠结下去。上次下雨时的袭击大概只是个小前奏，考克林也不过是个小角色，真正的巨鳄应该还在黑色守望的大楼里——Aiden收起枪。芝加哥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强硬，危险和残酷的血脉与生俱来。私法制裁者习惯于接受城市的反击，无论是子弹还是诅咒都理所应当。他面对着整个城市，他的一生都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