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梦中人（2）(2)

“你在苦恼什么？”顾长亭浑不在意的说道，“小山活着，你也活着，总有一日你能见着他。”
程诺翻了个白眼上去，还不是都怪顾长亭，他倒是会说风凉话，十二岁的孤苦无依的小可怜，能和日后冷漠寡言的“韩大侠”一样么？
十二岁初入顾侯府的韩山，那是个缀在顾长亭后面羞怯怯，一哄就脸红的小可爱，等回到现实，他敢上韩大侠跟前提“顾长亭”三个字，保准被大冰坨子提刀追杀。
呸，全都是顾长亭的债，倒霉的却是他这样不长眼撞上去的路人甲。
“给你支个招。”顾长亭笑着招手，伸手一指床榻上睡得正酣的槐师父：“你押着这人回歧山去，就蹲歧山剑窟里守着，等上个把月，总能见着小山。”
程诺一时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吐槽，只发出一个短暂的疑惑：“押？”
“他喝酒误事，弄丢了千钧剑。”顾长亭一本正经，说完又嘿嘿笑起来：“歧山护剑师‘剑在人在’，能把自己佩剑搞丢的，槐师父是头一个，你把人押回去，见着风檐师父，只管说他弄丢了剑，风檐师父自然会带着剑鞘来找剑。”
“不是说顾侯爷会派人打捞？”程诺问。

“捞个屁。你当千钧剑为什么叫千钧剑？看着小小一只怪轻巧，实际上那剑有两千九百八十七斤，差不多真有千钧重。不然以顾侯爷的本事，能找把剑一找大半个月？也就是槐师父不敢让风檐师父知道他弄丢了剑，实际上那剑鞘以磁石打造而成，用来找剑方便得很，哪用得着劳民伤财。”
顾长亭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程诺还是满脑袋疑问，一脸不信：“你少唬我，顾侯爷不给槐师父寻剑，你凭什么拜进歧山，你不进歧山，韩山能跟着去？你让我在那里等，就是想支开我。”
顾长亭微一挑眉，笑道：“你当歧山真是凭个人情就能进的？得了吧，槐师父当年肯带我回去，那是早看上了我根骨奇佳，天赋异禀，至于顾侯爷的人情，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再者说，即便是槐师父不来收徒，我还不能亲自跑去拜师么？”
“你还要拜入歧山？”程诺这次真的疑惑了，“那你当初叛出歧山是为了什么？”
顾长亭答：“我从不后悔曾拜入歧山门下，只是后悔，在不识剑道的时候，便选了剑道。”